婚礼上,沈南歌跟徐裔双双对立站着,笑着,哭着。
看着面前已然不如年轻时帅气的男人正认真的跟自己说出他的誓词,女人心中无比柔软,原本大好的日子,可心里那潭平静的湖面还是因为他的话触动的落下了泪。
在场的宾客从一开始相互举杯恭喜沈南歌跟徐裔。
直到徐裔将两人这些年的所有事情跟经历说完之后,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落了泪。
一时间,宾客们沉浸在悲伤之中。
众人心里也佩服沈南歌的坚持,佩服她在徐裔成为植物人之后的十年间不离不弃,佩服她在徐裔成为植物人的十年间里依旧为他撑起他从前的那些风光。
“别哭了,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的。”席下,陆景淮心疼的为身旁的女人擦拭眼泪。
看着女人越流越多的泪水,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沈南歌为徐裔做了多少事他们这些做朋友的都看得见的,期间他们不是没人想站出来帮她分担一些,只可惜那女人太好强,不论什么事,总说自己要亲力亲为才合适。
“明明,明明这十年里她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可她还是不管不顾的为徐裔做了这么多,老公,我们太低估她的能力了,呜呜呜……我……呜呜呜……”项雪哭的不能自已,连说话都抽抽起来。
这些年他一直都不敢跟陆景淮要孩子,就是怕这件事会不会刺痛沈南歌。
可现在看着台上的两位新人,她突然觉得是自己格局笑了。
她早就已经放下陆景淮了。
一直对自己跟陆景淮结婚后续有任何变故会影响到沈南歌这样不该有的思想的人。
婚礼结束,沈南歌早就已经在台上哭的不能自已。
当她被徐裔扶着走到后台的时候,顾棠几人都在后台等着她安抚她的情绪,每一个眼里都有泪,却有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努力用自己最好的状态去安抚沈南歌。
徐裔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不停摩擦她的后背,企图用这种方式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可沈南歌自己就是怎么也无法控制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眼泪,一想起他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明明都是一些最普通不过的话,可落在她的耳朵里,她心里却久久无法平复。
等到哭累了,众人看她的情绪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了心,扶着她就要出去敬酒。
这时,陆景淮跟项雪走了进来。
项雪坐在沈南歌身旁陪她说话。
沈南歌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徐裔说话的陆景淮,对项雪说:“这么多年你们都不考虑要孩子,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了。”
项雪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垂下眼帘:“都这个岁数的人了,哪里还考虑那些,我们最近打算去领养一个。”
“项雪,不是我小心眼,你们两个人岁数现在也不大,想要个孩子也是最合适不过的时候。”
“我知道,但他……”项雪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跟徐裔说话的男人,眸光柔软下来,抿了抿唇,继续说:“这几年陆氏集团正在上升期,也没那么多心思想着要孩子的事情。”
“你说实话,是他不想要,还是你因为考虑我?”沈南歌不是傻子,陆景淮之前跟自己的关系人尽皆知,项雪最开始的时候也因为自己跟陆景淮的事情芥蒂过,这些年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态度,要说两个人就是单纯不想要孩子,她觉得不实际。
当初她跟陆景淮还年轻的时候代兰亭就一直催促着两个人要孩子的事情,项雪跟陆景淮都这么多年了,代兰亭不可能不催不急的。
项雪垂了垂眸,笑着看她:“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徐裔醒过来之后是不是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肩膀上的重担轻了许多?”
“那倒是,不过也不完全,他需要一个过渡期慢慢去了解公司现在的业务,所以说白了,我还是不完全闲下来。”看着明明已经四十出头的男人,沈南歌的眼神却柔软一片,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