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确实有够煎熬,满脸浑身都胀的通红,血管暴起、皮肤灼热。不过一会儿,在这种感觉还没消失的时候,突然浑身没劲,是连舌头都抬不起来的那种无力。
一时之间,兴奋与乏力交替。两个人犯尽全力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只可惜,此时根本做不到咬舌自尽。
“将军,把他们的下颌接上吧!”孙明珂抬眼看向元柏齐,“他们现在除了能勉强开口说话,其余事情都做不了。”
元柏齐见孙明珂说的笃定,拿着油灯上前仔细检查两人牙齿,确定没有藏毒后,才抬手将两人下颌接好。
人犯并没有因为下颌接好而减轻一丝痛楚,因为噬心散的作用起效了,人犯只觉得心脏揪着疼。不过一会儿,又觉得像被马蜂蛰住心脏,那种痛楚逐渐向全身蔓延,每揪着疼一次,蛰疼感又会更加厉害。
在寒冷的冬夜,两个人犯全身大汗淋漓,冷风一吹,身上又都是凉意。
“将军,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一个人犯终于忍不住,咬着嘴求饶。要不是被绑在木架上,他想他早已瘫倒在地。
元柏齐置若罔闻,手里仍然拿着烙铁在火盆上翻转灼烧。
孙明珂走到另一个人犯跟前,掏出一颗黑色小药丸塞进他嘴里。
人犯瞳孔地震,今日受的痛楚是他从未料想到的,“求大人饶命!”
“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小命留得住!”孙明珂笑眯眯的盯着两人,反复承诺会让他们有命在。
“但求一死!”人犯再也忍不住,这个娘娘腔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不知他手里的药丸从何处而来,药效如此强悍。
也怪不得田副将要取他们性命,凭他们的本事,假以时日,恐怕更难对付!
“死还不容易?”孙明珂灿然一笑,“你俩谁先说话?”
两个士兵忍不住往后挪了半步,此人怕是将军找来的军师,审讯犯人的手段好生厉害。
“我!”一个人犯抢先开口,“求你给我吃点解药,我难受的说不出话!”
“好啊!”孙明珂掏出小纸包,随意拿出颗褐色药丸扔进人犯嘴里,“要乖!不要撒谎!”
“我自小跟着副将,他命令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知晓他背叛了将军,但他没有告诉我他投靠的是北齐哪家!”人犯自吞了解药后,自觉心疼的症状好了很多,整个人虽然还在煎熬,但勉强能忍受住。
“这封信件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看看是什么意思!”元柏齐将信件展开,让两个人犯都能清晰看到上面的字迹。
人犯盯着纸张,半天不说话,直到心脏的疼痛再次袭来才开口道,“这上面写的是,天寒地冻,不宜开战,明春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