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蛔虫因为有钻孔的习性,在胆囊或者胆道里面去活动,会引起心窝处发散尖锐的像钻顶一样疼痛,多是蛔虫较多引起来的。”柳依依说着看向老人,“这种疼痛是间歇性的,不信你等着看,就算不服药,一会他不疼就不会叫唤了!”
柳依依生活的年代,几乎没有人会长蛔虫,她能如此肯定老人的病因,完全是因为他的症状跟教科书上的一致。
似乎为了印证柳依依所言非虚,原本痛的在床上打滚的老人突然就安静下来,只平躺着大口呼吸。
“老丈,你现在不痛了吗?”马大夫药方才写到一半,老人又跟没事一般,完全不似方才的要死要活。
“不痛了,”老人也有力气说话了,“大夫,你还是得给我治治,我痛了半年了。”
“请大夫给我爹治治!”壮汉守着马大夫开药方,他爹这个年纪的人,一辈子节俭惯了,要不是痛要命,他是舍不得花钱来看病的。
“我这就下方子。”马大夫提起笔刚要继续写药名,王大夫却走到他身边将他拦住。
以龚大夫为首的三人找了个角落探讨柳依依说的胆道蛔虫可能性,这种病症几人都没有遇到过,换以前是不会相信柳依依的话。
可现在,三人已经见识了孙明珂的博学,心里已经有了倾向柳依依的决定。
“柳大夫!”王大夫叫住柳依依,想让她再给龚大夫和马大夫解释一番,可能自己转述的有问题。所以,两位大夫还在纠结用哪种方法治病。
“方才我听这位老丈说他痛了半年,要是半年前他就长了蛔虫,那现在体内蛔虫数量定然不少。”
“柳大夫说的是。”王大夫颔首回应。
“一般人伴随恶心呕吐症状的话,会吐胆汁或是蛔虫。”
“吐虫?”马大夫不知该如何回应,想想那种场面都骇人。
“是啊,数量太多就吐出来了啊!”
柳依依说着就去后院掰了个一尺来长的树枝,三两下将树叶摘下,只留一个光秃秃的树杆。
“柳大夫这是作何?”
柳依依没有回答王大夫的问题,拿起树枝径直走到老人吐在地上的污秽处。
“你们看,淡黄色的胆汁,挺正常的颜色。”柳依依用树枝指着粘液,接着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动老人吐出的东西。
不说老人的两个儿子,龚大夫三人看的都有些作呕。
柳依依最为最淡定的人,没有一点不适。
想当初上班的时候,有病人带她去卫生间看自己拉的便便,问收集那一块合适做化验?即使在那种情况下,柳依依也能淡定的解答病人的疑问。
“找到了,”柳依依用树枝拨动着几条圆柱形的灰白色长条,“已经死了,等我给你们找条活的。”
“哇。”两个壮汉当场就吐了,屋内的味道更难闻了几分。
“柳大夫,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