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壮汉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虽然不喜这位姑娘,但他还是实话实说,万一人家真能看好病呢?
“大便也不痛快吧?”
“是。”
“柴胡、黄芩、半夏、大黄、枳实、白芍、生姜、大枣,”龚大夫直接念出孙明珂笔下的药名,“这是《伤寒杂病论》里面的大柴胡汤?”
“是,”孙明珂写完药名写剂量,“这位兄台舌是黄苔,心烦气急脾气大,根据这个就可以判断是个阳郁于内……”
“你说我脾气大?”壮汉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诊案上,自己进这家医堂可是忍了半日的脾气,一丝不耐烦都没有的。
“我是说给兄台你开这个大柴胡汤很对症,”孙明珂搁下毛笔,丝毫不怕壮汉的怒目而视,“你先回家吃两副药,不起作用来掀我诊案。”
壮汉心中的愤懑被孙明珂一句话压了下去,还没有大夫像她这般话满。
龚大夫对孙明珂的医术更加心悦诚服,是因为几日后壮汉又来了,棉裤还穿着,上面的棉衣已经脱了。问他为何不穿棉衣,壮汉回答自己没有那么怕冷了,穿不了暖和的棉衣。
壮汉不过才吃了两付药畏寒症状就得到了改善,再次来也是因为孙明珂给他开的药喝完了。
与龚大夫的惊讶不同,孙明珂一贯的淡定,只说了一句,“阳气阻于上、阻于内的病症用两付大柴胡汤将阳气通达了出来而已。”
仍是大柴胡汤,孙明珂给下了三付药的量,那个壮汉至此再未来过。龚大夫心知,壮汉定是大好了,不需要吃药就不来了。
话说回来,诊治完壮汉后,孙明珂和柳依依又忙碌了一日,永升堂的名声越来越响亮,病源也越来越多。
虽然很多病患是柳依依和孙明珂治好的,但女大夫的名声一时很难打响,坊间只知永升堂有好大夫,却不知有两个好的女大夫。
天色将黑未黑之时,柳依依和孙明珂结束了一日的辛勤。白掌柜时常被两人的敬业精神和职业操守所感动,不说她们每日来的最早走的最迟,就连对待浑身恶臭的病患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柳依依无意得知白掌柜的感动后,心中只暗叹白掌柜没见过世面。
想他们新世纪的医护人员,哪一日不加班都会觉得不正常。柳依依作为一个朝八晚十的外科医生,对于牺牲下班时间已经升不起一丝反抗心思。
“阿真,今晚加餐,白掌柜给咱们送了糟鹅掌,还有八焙鸡。”柳依依才进院门就高声喊着阿真,近日的晚饭用的是真的有些晚。
阿真不在院中,院中石桌边端正坐着的是元柏齐,桌上还摆的有茶盏。
“元柏齐,你来啦?吃了没?”
“刚来,还未用饭。”
“正好一起吃饭!”柳依依一贯的热情,招呼完元柏齐就径直去了后面找水洗手。
“你找我有事?”元柏齐看着落后的孙明珂,直接出声询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