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柳大夫救治过的病人。我深受痛症折磨多年,前年被柳大夫治好,至今没有复发。方才听到柳大夫说治病的事,我有感而发,便附和了一句。”
柳依依回头看向发声的钱东家,裂开嘴笑了。
“说起来治病这事,我娘子前些日子高热,永升堂的孙大夫让她喝了几口鸡血,没过多久就出汗退热了。只收了我们几个铜板的诊费,药费都没收。”
“你们可能不信,我家看病连诊费都没掏。我老娘一直咳嗽,龚大夫看了让我回家砍竹子……”
“砍竹子?”
“对,就是砍竹子。龚大夫让我用火烧竹子,烧出来的水用碗接了,就喝那竹沥水,我娘咳嗽就好了。
永升堂掌柜的说,大夫没有写什么案,就不用诊费。”
“永升堂不收诊费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了钱东家开头,不少在永升堂看过病的患者和家属都现身说法。
“我反正不相信永升堂的大夫会妖术。”
“实在要说个名堂,可能是仙术吧!”
京兆尹看着堂下的人群,忍住了拍惊堂木的举动。这一局,永升堂得了民心,恩济堂已然落败。
两桩案子审理的不快,京兆尹耐心的等双方出示证据,让百姓看了个明白。
“恩济堂胡掌柜诬告永升堂,杖责二十。
元氏二女犯口舌,各罚银二两。”
“大人,冤枉啊!”恩济堂掌柜即刻倒地,这罪名一判,恩济堂别想再开下去了。
“大人明察秋毫!”
“大人英明!”
柳依依几人的声音将胡掌柜的声音压了下去,只看到他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大人,判轻了啊!”元家大姐有些不满。
杖责二十算什么?
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根本补偿不了永升堂的损失。
“本官判案,依据的是大周律令。”京兆尹直接将一本厚厚的《大周律令》拍到公案上。大有不服者来战的气势。
“退堂!”
“奶娘,拿五两银子去,让师爷别找了!”元令仪偏头吩咐奶娘,“罚二两银子,看不起谁呢?”
“这是二两银子的事吗?就是罚一个铜板也伤了咱们的脸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元家大姐看着两个妹妹,“都是当娘的人了,没有一点成算。”
幸好二妹没有牵扯进来,她婆家事多,日子不好过。
“我们还不是为了给大姐你出气。”
“是呢!”
元令姿和元令仪状似没心没肺,憋着笑对视一眼。
“散了,散了,都散了!”师爷大声喊着,接着让人把恩济堂掌柜带下去杖责。
人群渐渐散开,官府不让人围观行刑,他们便不看了。
“别走,还有热闹看!”
人群里出现新的声音,让人忍不住驻足。
“你们看!”
“宫中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