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王大夫来了!”柳依依刚从孙明珂诊堂出来,就碰到王大夫领着病人。
“柳大夫,这个病人我想请孙大夫帮忙看看。”
“那我得跟着去偷师!”柳依依说着就退回诊堂。
王大夫领着的病人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出头,皮肤带点黑,一看就是体力劳动者。
再看他身材中等,脸色带些黑红,应该是长期晒太阳晒的。
“这位大哥是何病症啊?”柳依依肉眼没瞧出病症,便直接开口询问。
“大夫,我就是咳嗽!”
“不是咳嗽,是气喘!”王大夫立即纠正,“这位小兄弟从三年前开始气喘,这病发作的时机也怪,夏日冬日没事,就春夏和秋冬交际的时候喘。”
男子被王大夫引到孙明珂面前坐下,在孙明珂的示意下,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说来我这病全靠了王大夫,我起初喘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啥活都干不了。看了一些大夫,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直到吃了王大夫开的药,才不喘了!”
“小兄弟谬赞了。”王大夫有些不好意思,“我开的药治标不治本,只暂时缓解了气喘,并没有治好病根。所以,今日我才领着小兄弟来请孙大夫看看。”
“王大夫太谦虚了!”男子对王大夫的医术很信服,根本不相信这个年轻的女大夫能有更好的医术。
咳嗽气喘这是老毛病了,怎么能根治?
这些道理他都懂,村里人也是那样给他说的,王大夫每年给他开几副药吃着,他就能安生度过气喘那一两月。
“麻烦你张嘴我看看。”
“张嘴啊!孙大夫要看你舌象。”
“哦,哦!”直到被王大夫戳了戳,男子才配合的张嘴。
“好了!”孙明珂松开男子手腕,又瞧了瞧他的面色,“你这病是怎么得的,你可知晓?”
“别提了,我还真知道咋得的!”男子想起来就后悔莫及,“三年前的四月初一,我家的樱桃刚熟,村里人说白马寺开庙会,樱桃挑去那里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头天晚上我们就摘好樱桃,等到半夜的时候就出发了。三四十里路,不早点走没办法。
我们去了得有十来个人吧,都挑着自家的樱桃,赶着天亮刚好走到白马寺。可别说,那日樱桃当真好卖。
不过小半个时辰,我的樱桃就卖光了。那时才觉得又热又累又渴又饿,我就跑到白马寺后面,喝了不少泉水,就着吃了带的两个冷油饼。
等我回家的时候,就开始喘了,开始我还没注意,谁知道越喘越凶。从那以后,每年都要犯病。”
“行,我知晓了!”孙明珂说着便提笔写药方。
“焦山栀三钱,淡豆豉三钱?”白术接过药方,诧异极了,两种药就能治喘病?
“孙大夫,我这病看了几年了,从来没有大夫给我开这么少的药啊!”
男子也看到了白术手里的药方,虽然他不识字,但他会数数啊!一共就那几个字,还分成两排写,不就是两种药?
那个药童念的药名他听清了,焦山栀不知道是个啥?豆豉还能不知道吗?
豆豉也能治病?
“孙大夫,这行吗?我咳嗽……我喘的很厉害!”
“你试试吧!”孙明珂没有将话说满,只劝男子先吃着药看。
“小兄弟你听我一言!”王大夫将男子请到一边,“你一定要将孙大夫给你开的药喝上几帖,看看疗效!”
“能行吗?”
“你总要试试,孙大夫给你开了药,我便不给你再开药了。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一定要回去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