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ヾ( ?`?′?)??不是,八王爷,这么大的事没个结果,臣怎么能这么回去?”
熊百斤闻言激动,陈明熙无奈叹了口气。
“你想要个什么结果?下令出兵增援?
从哪一部调兵?兵力多少?
征集多少民夫粮草?是个雇佣形式还是按照徭役折算?”
一个个问题抛出,熊百斤不禁蹙眉。
“调兵好说,可是钱粮不是归户部管吗。”
陈明熙摊了摊手“你也知道这事归互补,那你找我有什么用?”
“这事得大朝会议,可是那位明天上不上朝你我说了算吗?”
一连两个反问,熊百斤起身一礼。
“这也是臣担心之处,所以希望八王爷您能行使监国之责。”
陈明熙冷笑一声“监国之责?打从两年前开始,你看我什么时候行使过监国之责!”
熊百斤温言蹙眉“臣也好奇,陛下这两年愈发不知收敛,王爷为何不行使监国之权?”
陈明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总不见得告诉他,先帝赐给他的亢龙棍丢了吧。
而且据他推测,多半是陈道祖那小王八蛋派人干的。
但凡是别人偷,那最多也就是拿了就走。
可偏偏盒子里面放了条咸鱼,很明显是在暗示他,没事最好闲一点。
眼见八王不答,熊百斤无奈叹了口气。
“是臣多事,这江山终究是陈家人的江山,我这就去信给我侄儿,让他死守飞天关,关起门来保住自己为先。”
眼见熊百斤拂袖转身,陈明熙双眼圆瞪一掌拍在茶几上。
“胡说,这江山是天下人的江山!”
“你且拿信去寻太师,我去将府里铁匠喊起来。”
“(⊙.☉)7铁匠?这事跟铁匠有什么关系?”
熊百斤疑惑挠头,陈明熙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毕竟距离天亮时间不长,铁匠干活也需要时间。
太师府,老太师潘伟业揉着惺忪睡眼,缓缓坐在太师椅上。
“熊尚书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若是没事便可自去,老夫刚纳的第六十九房小妾还独守窗边。”
熊百斤恭敬一礼“太师果然不减当年,看来当年坊间盛传太师夜御千娇不是谣传。”
潘伟业闻言来了精神,抚着长须哈哈大笑。
“哈哈哈,谣传,绝对的谣传,老夫当时御女八百便觉后继乏力。”
“未到一千,九百九十八人而已。”
“(′?`??)不愧是太师,国之根本,百姓之根本,妇女之根本。老裆益壮,老骥伏榻,老汉推车!”
“哈哈哈!?( ?????ω????? )?没毛病,熊贤侄若有所求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办到都可以考虑。”
熊百斤露出为难神色,继而挠了挠头试探开口。
“不知贵妃娘娘近日可有信来?”
潘伟业闻言眯眼“怎地,莫非熊尚书还有心思管老夫家事?”
熊百斤摇了摇头“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哦,那我倒想听听,我的家事如何与国事有关?”
潘伟业面露讥讽,再不付之前那幅睡眼惺忪的神情。
“以前确实不好说,不过以后下官不清楚,所以来寻太师参详一二。”
说话间,熊百斤将那封信双手捧着,上前两步缓缓递出。
潘伟业虽不在兵部供职,可兵部来往信件全都熟悉。
此时眼见信头用红漆标注,当时便明白这是战时急件。
将信抽出看完,潘伟业放下信件看向熊百斤。
“下官出来时忘了通知夫人,为怕夫人担心,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熊贤侄还真是对夫人疼爱有加,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留你吃茶。”
熊百斤一礼转身径自离去,待他身影消失,会客厅后暗门走入一人。
潘伟业没有回头,抓起信件随手递去。
中年接信看完内容,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还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正愁陛下宠信奸妃,说不得能将之除去!”
闻言侧头,潘伟业看向自己肉球般的傻儿子。
“你啊,他熊百斤是想借咱们潘家的刀,来瓜陛下的鳞。”
潘仁寿闻言撇嘴“借就借了,能替妹妹讨个公道何乐不为。”
潘伟业摇头将信拿了回来“陛下虽然年轻,但却不傻。”
“行事痕迹太重,只会惹祸上身。”
潘仁寿闻言醒悟“我这就让管家去知会那几位御使言官,这事换他们来说肯定没问题。”
“唉,我说的痕迹,便是咱门潘家的痕迹!”
潘伟业叹了口气,将信叠好重新收起。
“派人跟着熊百斤,看他今夜都见了什么人,呆了多久,再做定论。”
潘仁寿闻言撇嘴,口中嘟囔着往厅外走去。
潘伟业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虎父终得犬子,盛世必出昏君。”
熊百斤自然没有回家,潘伟业和他可不是一路人,或者说与朝中其他大臣都不是一路人。
太师、太傅、太保位列三公,且太师是三公之首,是皇上做天子时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