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业更是以女为贵,将女儿潘银屏送进宫中做了贵妃。
而在那位提莫部族的小公主来之前,潘贵妃便是后宫里最大的祸水。
熊百斤一夜没少跑,太傅、太保、御史大夫、司徒、司空,但凡朝中大员家里他去了个遍。
转过天来,卯时上朝。
寅时三刻,众大臣的马车便已经到了隆德门外。
到得此处下了马车,一品大员自是溜达着进门,去了院中一侧的群英殿奉茶小憩。
其余各部官员在外等候,这期间自然少不得三五成群闲聊几句。
“诸位大人听说了吗?”有言官凑近几人身旁出言试探。
吏部士郎刘振翻了个白眼“什么就听说了吗?我这一天听说的消息还少啊!”
工部士郎马原道歪嘴一笑“周御史怕不是想套咱们的话,回头兴许能琢磨出蛛丝马迹参咱们一本。”
户部侍郎方卫平面色一正摆了摆手“哎,你们修要胡说,周御史不是那样的人!”
“嗯,你说的对,他参起人来不是人!”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包括周博辟一起回头看去。
就见位身着盔甲的将军左手按着剑柄,右手里捧着个头盔一路前行。
离得远了影影绰绰,近处火光不兴,此时天光昏暗,众人看不清人脸。
周博辟冷哼一声“来的不知是哪位将军,藏头隐面不似好人!”
“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评,自有后世之人评价!”
“反倒是你,我听熊百斤说找你时扑了个空,最后还是在怡翠楼找到的你,三人行可还快活?”
周博辟闻言陡然变色“胡说,什么三人行,什么熊百斤,他什么时候找过我!”
“哦?他既然没找过你,那你怎么知道古班城被围城的事。”
“( ?_?)(°ロ°;)(???;)什么?古班城被围了?”
“( ′?ω?)?呃,古班城是哪座城?”
“(¬_¬)你是不是缺心眼,问是哪座城显得多不专业,古班城是咱们国土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周博辟主动上前一步,凑近细看来人脸庞。
“(っ°Д°;)八,八,八王爷?!您今儿怎么穿这身上朝!”
陈明熙冷哼一声“你们这帮御史言官要是中用,还需要本王行使监国之权!”
监国之权?!众大臣闻言望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八王身穿金盔金甲,背着个金丝黄布包裹的长条物体。
“我去,老夫今天来着了,是不是能看见八王打那小忘八蛋了!”
太常孔令奇激动的直揪自己的胡子,一旁几个同样七老八十的大爷们默默吃瓜。
小忘八蛋什么的他们没听见,毕竟他们这个岁数耳聋眼花嗓子肿。
随着八王带剑着甲一路进了群英殿,外面等待上朝的大臣可就议论开了。
“你们说今天八王是来真的?”
“那不能够,我赌他的大宝剑指定没开刃。”
“你们也是想瞎了心了,先帝托孤是让他监国,又不是让他篡位。”
“有道理,所以我也赌那大宝剑没开刃!”
汇翠殿外,一群太监躬身而立,手里捧着一个个的托盘。
头里有个老太监,是不是侧头看一眼天边,耳朵悄悄听着殿内的动静。
殿内软塌上横陈着几人,俯看状若绽放鲜花,而他便是居中的花蕊。
青年身体微动,缓缓翻了个身。
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这该死的生物钟!”
就这时,一只温暖的小手塞进了他的大手里,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划动。
青年感受了一阵,能清晰明白她写的是:陛下,你该上朝了。
青年嘴角微勾“你个小狐媚子,是不是想让朕放过你!”
“是的呢,奴家昨夜承了一晚龙恩,今天怕是又下不得床了。”
声媚入骨,小皇帝只觉神昏骨酥。
“今日不上朝了,再好的朝也不能天天上。”
“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过后就是柔柔糯糯的声音。
“陛下,可是你因为奴家不上朝,别人会说我是祸水误国的。”
小皇帝闻言一乐“朕都甘愿为你当个昏君,你还怕当个劳什子的祸水?”
“那自是不怕,只要陛下宠爱,奴家什么都不怕。”
小皇帝闻言使出龙爪手“狐媚子,既然不怕,便陪朕打发些时间。”
“奴家遵旨,不如奴家教陛下打马球如何。”
小皇帝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朕三岁骑马,六岁便会打马球,十三岁学走路。”
“咯咯咯,陛下真幽默,奴家说的马球,可不是在马背上打的那种!”
小皇帝来了兴趣,没等问完就见昏暗的屋中一亮,却是一颗颗璀璨明珠出现在二人之间。
“这可是朕赏你的夜明珠?”
“自是陛下恩泽,恰可做球。”
“( ?_? )以此为球如何击打?”
“(?ω?)Q陛下,怎地来的问奴!”
老太监听着殿中动静,又回头看了眼天色。
“千娇百媚狐带嗔,君王从此智令昏。卯时群臣殿中聚,唯独龙椅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