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口不好,大家怕吵着你,就更不愿意吃东西了。”宁既明解释道。
宋清和失笑,“我哪就这么矫情了?你们这么闷闷的,我也郁闷。你们开开心心的,我心情也好啊。”
“嘿嘿,我就说嘛,姑姑您肯定不是因为我话多才吃不下饭的。”孙谦第一个笑出声。
“我大哥还说,是我声音大,吓唬到小宝宝了,才惹得姑姑您没胃口的。”
陈玉跟着放松下来,“你大哥说的也没错,我怀谣儿的时候,你这混小子的嗓门比雷声都大,你一喊,我都得吓一跳,然后就是呕得不行。”
孙谦可不信,“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吗?那你应该也不记得有一阵子我每天都把你往家外边拐,怎么都不让你回家了吧?”孙诚笑问。
“啊?”孙谦这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你是怕我吵到娘,才把我带出去玩的?”
他就说嘛,之前他哥总是嫌他小,不愿意带着他,谁知后来去哪儿都少不得带上他,竟是这个原因。
孙谦朝着他哥咬牙切齿的表情引来了哄堂大笑。
“不过,你这第一胎,才一个月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确实要注意了。”陈玉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了,自然是有经验的。
“嫂子,你之前怀他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吗?”
陈玉摇头,“我怀诚儿和谦儿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反应,好吃好喝好睡。怀诚儿的时候,要不是肚子大起来了,我都没发觉自己居然怀孕了。”
宋清和惊讶,竟然真有人这么轻松的。
“我原本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好生育,根本没在意,就怀了谣儿。结果这一次,差点去了半条命。”
宋清和停下了筷子,仔细听陈玉说。
“怀了谣儿九个月,我在炕上躺了七个多月,谣儿出生之后又养了整整一年,才算是恢复过来。”
“差别这么大的吗?”
“可不是嘛,你大哥,当时请了大半年的假,当时他老东家差点就踢了他。”
说来,孙淳也是感谢老东家的,换个人,哪个愿意自家伙计歇了大半年的啊。
“不过,这也是说不定的,有点人前期是要命的,后来要生了,倒是没什么反应了。你且放宽心,不要想太多,现下最重要的是安好胎。”
既然都已经怀上了,这时候也不好说那些吓人的话,陈玉连忙安抚宋清和。
孙淳也岔开了这话,“要不要写封信回去告诉爹娘他们,这可是大喜事。”
家里人虽然从来都没有催宁既明和宋清和,甚至已经认定了这两人是不会要孩子的,但是心底肯定还是有期盼的。
孙淳早两天就想写信了。
但是又看宋清和的精神不太好,想想还是之后问过她再说。
“要不还是再等一等吧。”
宁既明的心随着宋清和的话紧紧揪起。
“等等看诚儿和大宝的成绩出来,要是榜上有名,就一起报喜。”
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瞬间落地。
“也好。”
同年十一月,孙诚和宁怀远成为了新一届的州生。
除夕前,百家村一座石房子里传出阵阵欢呼。
又是一年在外乡的春节。
孙诚的笛声清脆远扬,宁怀远的琴声流转舒缓。
在琴笛和鸣间,一个袅娜的身影翩跹而舞。
音落袖停,掌声随即响起。
接着,是孙谦手执一根笔直的长条树枝,衣袖利落地挽起,恭恭敬敬地朝着行了一个礼。
宁既明点点头。
孙谦身姿轻盈,行动间好像游龙穿梭,树枝一劈,有如利剑破风,稳健潇洒,飘逸凌厉。
几个孩子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个接着一个地在大人跟前尽情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