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次,他碰到了老道,老道对他很好,把自己的本领都尽数教给了他。
在这几年里,路渊早就把老道当成自己的爷爷一样看待,而老道也依然是把他当作孙儿一样。
两个本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一老一少,现在却变得谁都舍不得谁。
…………
“李叔,您这是要去哪儿?”
“找你王叔啊,你不知道他要回来了吗?”
“王叔?王六叔吗?”
“对啊!”
“难道他也要回淮阳了?”
“是啊!”
陈淮生只是见过这个人几次,此前并没有听谁说起过,不过这人却时常来书塾中看望自己。
后来陈淮生也问过自己的父亲,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父亲的陈年往事。
以前在淮阳镇有三个青年,以陈镜中为主心骨,一个叫王阿六,一个叫胡正阳。他们三儿都想进城了谋一些事情做。
本来就很要好的几个人,然而却在另一个人突然离世后,那剩余的两个人却没有了任何交集。
胡正阳的死,王阿六一直归咎在陈镜中的头上,如果那一次他没有让胡正阳跟着出手,胡正阳就不会死在那个疯子手中。
自那一次二人就闹掰了。
不过这二人的事却没有殃及后辈。
王阿六知道陈镜中也一直活在愧疚里,而胡正阳的母亲也被他照顾的很好,她的后事也被安排的很妥当。
所以,王阿六实则已经不那么恨他了,也就是从陈淮生来到浔兴县上书塾的时候他才开始接触这个孩子。
每当王阿六看到陈淮生就会想到他们年少时的意气风发,那时候无忧无虑的。
此刻王阿六正在一处屋子里闭目养神,桌上摆着一杯茶,那热气一点点冒出,闻着甚是清香。
屋里还有几个人在跑动,而且都在大包小包的往外拎着东西走。
“阿六!我来了!”
一道声音传来,王阿六才缓缓睁开双眼。
“六哥!好像是有人来接你了,你跟着去吧,东西我们几个帮你带着下去!”
“好,那就多谢诸位兄弟了!”
“六哥说的哪里话!不过你这一走,以后我们见面的日子就少了!”
“哎!不就几里的事,若是念我便差人写封信,我会来的!”
“好!那六哥,你先走吧!”
王阿六点头冲着外边“哎”了一声,然后就缓缓走出去。
原来他现在准备回淮阳镇买房子住了,他四十好几了还没娶妻生子,现在存了不少的钱。
再加上这栋县里的屋子卖掉,那拿到的钱也足够他在淮阳镇买上几个房屋了。
一出门就看到李飞那肥头大耳的样子,一整个脸都是胡渣,怎么看都有些好笑。
再看看旁边站着的陈淮生,他不由的上千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开心的说了一句:
“走吧,回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