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墨城边角,几座军列舰在此停驻着,而在长空舰上,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彼此交谈。
阳光和煦,细风吹盈,道道旗帜在各处围墙边角不断迎风作响。
利奥波德看着在身旁的萨卡兹,语气无比复杂:“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终结这场纷争。”
“然后呢?”
“回去。”
“回去哪里?”
“萨卡兹应该待的地方。”
听见血面人这一回答,利奥波德叹息一声,莫名的有些松了口气。
“莱塔尼亚不适合你们待吗?”
“我等外人,总归是不适合。”
“有件事,我很好奇。”
郑彬眉头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请讲。”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谁?”
“莱塔尼亚的双子帝侯,”利奥波德说出这句话,整个人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不会是想吃干抹净直接跑路吧?”
“额……”
片刻后,郑彬简单说出自己的源技分支原理,以及其类似‘大保健’的作用,利奥波德听着发怔不已,有些怀疑人生。
“你认真的?”
“我从不说谎。”
“……”
一名身着甲胄的佩洛抱着一个粗桶,往上而来,看着四周晒太阳的温迪戈,身躯下意识的肌肉绷紧,紧张无比。
他望着站在血面人身边淡然自若的利奥波德大公,一脸敬意:“大公,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哦?”
利奥波德看着佩洛,点了点头:“你可以离开了。”
后者退去,而郑彬看着面前的东西有些出神:“这是?”
“呵呵……”
利奥波德走到那件粗桶面前,双手搭上边角,手指微动,将粗桶之上拉开一层木制的甲板,像是螺旋般的纹路彼此拼接,按压下去,直接形成一张方桌。
只见方桌之上线路分明,黑线流走,竟是大炎的方圆奕旗!(围棋)
‘咔嗒。’
只听两声脆响,利奥波德从方桌两边拉开两个长盒,黑白石子在阳光的投射下,显露出玉石的光泽,依稀可见其内晶莹的滴露。
“坐。”
“……”
郑彬坐到黑棋一方,沉默的看向空白的棋盘。
而利奥波德将披风扯下,随风一扬,细细折叠起来,放到屁股底下,盘脚而坐。
“你先下还是我先?”
弈棋的规矩自古就是黑先白后,黑尊白臣,而利奥波德眼下问出此言,明显有些将规矩抛之脑后。
就在郑彬一愣的瞬息间,利奥波德已然递出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之上。
“战场之上可没有规矩,你若是墨守陈规…温迪戈们又该怎么办?”
“……”
郑彬望着长盒上的黑子,眉头微皱。
他不会下棋。
“尽管落,就当黑白双子为兵,以军阵围兵、分胜负。”
‘嗒。’
一步之下,黑子已然落在白子旁边,而在之后,二者手速接连不停。
只见棋盘之上黑白二子彼此分割联系,犹如黑白军伍,白军整列四面包伏,而黑军在白军之内自如游走,犹如长蛇之阵游荡各方。
“郑统领,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手段…看来你在军事之道上不下于我?”
“大公过誉了,比起您在莱塔尼亚出表的战争基本理论学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当不得如此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