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要让你们感受下，昔日我们同胞……”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一道回音，突兀的响在周遭。

老人望着前面几个人族青年，神色有些失望。

“我……一直都很愿意，相信我的同胞，但是，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相信现实。”

“你们不曾经历过历史，却将过往的历史痕迹强行铭记在身上……”

几个青年望着面前脸色有些阴沉的老人，顿时一愣，随即辩解。

“人王前辈，我们可是为了昔日的仇恨在复仇，可不是单单……”

【闭嘴吧，你们……没有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

“！？”

正如老人所言，几个青年彼此再度尝试张嘴，却是发现张口难言，就像是一股音波彻底封锁住了他们的周边，将他们屏蔽住。

老人转头看向小姑娘：“小姑娘，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

小姑娘惊喜的站起来，擦拭掉眼上快哭不出的泪水，干咳几声：“真……真的？”

“是，但……我需要你自己动手。”

“……”

数息之后，小姑娘望着面前几个神色暴怒的青年，颤颤巍巍的愣在原地。

“我……我动不了手……”

“哈哈哈哈！？”

几个青年突兀的一愣，忽然发觉自己可以开口言语，接连嘲讽。

“不会吧，小姑娘，我们几个就算在这站一天，依你这性子，怕是过几年也不敢动手啊！？”

“果然啊……那么懦弱的性子，难怪会躲藏好自己，你知道你的母亲阿姊接连叫的，那悦耳动听的声音，有多好听，哈哈哈哈！？”

“小姑娘？哈哈哈？我看你那里肯定不小了，不如……”

“……”

各种污言秽语接连不断，说的更是使得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发麻。

这些人……

他们知道……在他们面前还站着一个人王吗？

在人王面前说这些话……谁给他们的胆子？

“呜呜呜……”

小姑娘泣不成声，接连退步：“别说了……被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不断的往后退缩，直到撞到一个老人。

“咳……”

就在她愣然之际，依稀可以看到老人擦拭着嘴角，那枯槁的嘴角之上，是发黑的淤血残留。

“孩子，别怕。”

老人一只手拖着她，缓缓往前走去。

“你若不愿意动手，证明你心思纯净。”

“心思纯净的人，不论在任何时代，都不该将双手沾满鲜血。”

“所以，让我来。”

“……”

几名青年看着近身的老人，接连出声。

“前辈，您可是我们人族的人！难道您要为了这些外人，残害自己的同胞吗！？”

“我们可是自己人啊！”

“……”

老人目光黯然，咧起嘴角，笑的有些淡薄，沧桑。

“历史对你们而言，是什么？”

“你们只不过是放出心底的欲望，对着无辜的人发泄。”

“将历史的厚度，所谓的仇恨用在你们的私欲野心之中，冠冕堂皇的言语是为了人族？”

“你们啊……被贪欲迷障住心性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是自己人？”

“我以人王的身份，对你们实施审判。”

“你们残杀无辜，奸污同胞，罪当死。”

“我将对你们实施神魂泯灭，无门轮回的处罚。”

“！？”

“人王前辈！？”

几个青年听到老者数言，已然是惊的全身发抖。

“我的祖辈可是曾经跟随您的，难道您就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是啊是啊！人王前辈，再给我们一次机……”

【没有机会。】

老人缓缓抬起眼角，眸子变得彻底苍白。

“森罗。”

空洞的风絮在几名青年流转，而后——

几名青年当场消失在原地。

“……”

小姑娘发怔的看着全部经过，看着那个老人将青年当场格杀，随后老人看着周遭，缓缓出声。

“人神之间的争执，在很久以前就过去了。”

“有罪的神族，被尽数诛灭，现在出现在华城的所有种族，无论神、众族等流，都是我华城的子民们。”

“无论种族几何，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我希望你们能摒弃种族之间的成见，和平的生活下去。”

“无论时代如何，我也希望，这份得来不易的和平，会一直持续下去……”

“……”

数言之后，人群皆叫好，老人望着有些呆愣的小姑娘，微笑的抚摸着其头：“小家伙，若是没有去处，暂时跟着我一段时间如何，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神族哦？”

“……”

小姑娘擦拭眼角的泪痕，点头：“好。”

人群之中的光影缓缓消失。

时间回放到现在。

教宗望着那走下的血狱，语气喃喃。

“人王啊……”

“那寻求的和平，您知道在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无论您现在的意志如何，想必……与当年也不会有所变化吧。”

“毕竟……无论您现在是血狱，还是过去是人王……”

“您始终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