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巫王?”
“可……巫王已经死了。”
“巫王死了?”黑发的卡普里尼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鬼话?巫王怎么会死?”
时至如今,这些孩童大抵还是不清楚的,那位遮蔽整个莱塔尼亚的阴影存在,已然被一道血色的身影破除。
他们只是因为巫王存续而后被余泽波及的一小部分支脉族群后裔,平日里所受到的知识教育,让他们有着超出寻常孩童的见解。
黑发的卡普里尼正是其一,他与其余的孩童不同,更是清楚眼前这名白发卡普里尼所言的事实……到底代表着什么!
‘咚——!’
一声轻响,他拉扯起面前白发卡普里尼的衣领,语气低沉而又嘶哑:“你别想骗我!我可是乌提卡直系血脉的临勋男爵!黑键!”
“呵……”
白垩看着眼前发怒的黑发卡普里尼,原本伤悲的心绪忽的一静,冷不丁道:“你很害怕吗?”
黑键闻言,却是有些愕然:“我……”
白垩轻轻的摇了摇头,回想那已然死去母亲的经常言语,缓缓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离开这里……”
“……”
黑键咬紧嘴唇,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
面前的这个卡普里尼……跟他一样是个无辜者,但是……
为什么自己却是有股压抑不住的郁闷呢?
明明看着他在劝慰自己……
为什么自己又很想将其痛揍一场,让其痛哭呢?
……
‘哐啷哐啷……’
细密的铁链拉擦在上方的通道中,一名体型高壮的黑发卡普里尼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在数人的跟随下,径直出现在孩童眼前。
“!?”
孩童见到来人,忽的一静,不敢言语。
“都是些孩子啊……”黑发的卡普里尼看着周遭的孩童感叹一声,宛若青铁的面孔上,一双眸子冰冷无比:“带走五个,当作第一批实验。”
“是。”
背后的人员应声,随后上前,蛮力架起数个孩童,引得一片哭声。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
“呜呜呜……有没有人啊……这里好黑……我好怕……呜呜呜……”
哭声吵闹而又嘈杂,黑发的卡普里尼目光冰冷,走到孩童中央,看着某个哭的最大声的孩童,缓缓上前。
下一瞬,他抬起了手,明晃晃的源气带着紫色的光泽,往前一拍。
‘啪——’
就像是某只手掌拍着一个番茄般,汁水顺着周遭……忽的贱开。
只见那孩童躯骨,半身折断,整个头颅顺着发白的血浆散落一地,散飞的血花拍到周遭附近几个哭腔不断的孩童身上,使得其鸦雀无声。
“很好。”
黑发的卡普里尼擦拭着手上的血污,看着周身鸦雀无声的孩童,眼里却是像是在看着一堆死物。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已然抓好孩童的术士们,点点头:“留下一个人在门口位置驻留,为了完成汉德尔大人的计划,这些人都很重要,不能让其有任何变故。”
“即便是孩童,一旦他们有任何举动,即刻动手。”
“只要他们是活着的,伤势多么重都可以,明白?”
“明白。”
众人应声,往外而去,而在鸦雀无声的孩童之间,看着人众离开,彼此浑身颤抖,望着中心位置那惨死的同胞,目光不敢置信。
“为什么……”
“……”
角落位置,白垩缩在黑键旁边,身躯颤抖,不敢置信。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做?”
“难道就没有人能……管管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