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秋辞暮活的时间太长，但是木辞晚的躯体终究是人类，熬不过这岁月漫漫。

她让秋辞暮初拥她，但是秋辞暮无论如何也不肯，后来这件事情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就像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看着赵朝如愿以偿去了孟华所在的大学，柳秋灵也去了自己想去的学校，木辞晚和秋辞暮倒像是直接过上了养老一般的生活。

没有人敢对他们两人的行为提出什么异议。

中间总有一些血族或者人类表示不赞同，对此木辞晚表示不赞同，又能怎么样，打一打也就服气了。

在寿命快要终结的时候，木辞晚和秋辞暮一起躺进了提前准备好的棺材里面。

她看着身侧的人，一如往常轻笑着：“辞暮，以后可就没有光明了。”

秋辞暮垂下眼，黑夜之中，依旧能清楚看见木辞晚的面容，一如多年前冬日教室中停电的场景，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张张嘴，缓缓说着：“光明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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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木辞晚回到空间之后依旧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看着空荡荡的空间，木辞晚轻轻喊了一声：“师尊。”

面前浮现了一个小小的光团，甚至还漂浮过来贴了贴她的额头，木辞晚伸手抓住他，对方下意识想要逃脱，不过没有逃脱成功。

“别害怕，我这次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

秋辞暮：“……”

他觉得自己不能相信这个徒弟说的话。

根本不值得相信。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做起来还是乖乖地停在了木辞晚的手中，没有再挣扎。

“师尊，有没有害怕？”

木辞晚的手指抚摸着光团，柔声问道。

秋辞暮一怔，也顾不得木辞晚的动作，知道她是在说刚刚去世的那一幕。

之前几个世界都是他先于木辞晚离开小世界，可是真的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不可遏制地染上了一层惶恐，即使知道自己会追随她而去。

“嗯。”

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坦然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秋辞暮的声音一如往常。

“你会害怕吗？”他反问木辞晚。

他会害怕，对方自然也会害怕。

“当然会害怕，尤其是第一个世界，不过后来我就知道每个世界我都能与你相遇，离开那个世界我也能够见到你，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怎么可能不算什么呢。

该担心害怕的事情当然害怕。

木辞晚有她的心机，相较于一味地吐出自己的苦水，不如说一点留一点，这样更加能激发师尊的愧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