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
他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探性问道。
木辞晚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兔子,捏了捏耳朵,被兔子一爪子弄下去了。
凶狠狠的。
“俞子真在哪?”
“我把它安排在了酒店里面,元帅如果要见他的话,我现在就安排你们见面,不过在此之前您可能要先把这些文件给处理一下。”
诺德呵呵笑了一声,努力装作轻松的模样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木辞晚。
“大部分文件都是下周才需要提交的,只有一份报告需要您签字然后上传联邦,还有下个月一号是议会成员兰斯女士的诞辰,请柬已经寄过来了,还需要您参加,您的礼服似乎已经太久没有换新的了,需要重新安排人来测量一下尺寸做一套新的吗?”
“不用?”
木辞晚抬头看向他,一双黑色的眸子似乎有着洞察人心的力量,让诺德的心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
“这些年辛苦你了。”木辞晚缓缓说着,“本来你只是军部的副官,却还要把我日常的事情规划好。”木辞晚缓缓说着。
诺德僵硬地笑了笑:“元帅说笑了,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当初战场上您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况且身为副官,这些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嗯,我当时是怎么救你的?”
木辞晚点头,往后靠在椅背上,秋辞暮不满意她一直摸自己,又看看一边冷汗津津的诺德,尽管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维持自己的镇定,但他还是透过对方的看见了忐忑不安的内心。
看样子这件事情已经敲定板子了。
“当时情况特别危急,奥特利已经驾驶机甲冲到我的面前了,只差一点点距离我的脑袋和我的身体就分家了,还好元帅您及时赶到将奥特利击退,我才能够活下来,元帅的恩情,真的感激不尽。”
“古时候有句话叫做我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
“可是我记得一般说这个词的时候,前面都要加上两个字:来世,看样子你今世的心并不在我这里。”
木辞晚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诺德,看着他紧张得咽口水。
靴子在地面上碰撞的声音一如心跳的声音,只不过此刻这两种声音却错屏了,一声碰撞声过去,心脏已经不知道跳动了多少下。
诺德眼神晃动地看着木辞晚,想要再挣扎一番,但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暴露了,再多的挣扎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元帅,您怎么会这么说?诺德的忠心,您应当是明白的。”
“嗯,我很明白。”
两人的距离正在不断的缩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