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晚的压迫感让诺德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平日里光滑的额头，此刻已经布满了汗水。

“那么联邦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能够背叛？又或者，你从来都没有背叛你的国家？”

从来都没有背叛，那么他的国家就不会是联邦。

诺德狼狈地笑了笑，听到这句话，本来僵硬的肩膀反倒松懈了下来，眼神疲倦地看向木辞晚：“我就说帝国不应该采取这样的策略，但是他们不听，看吧，现在连我这颗棋子都被挖出来了，元帅真是聪明。”

诺德的目光怅然而忧郁：“您说的很对，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毕竟我从出生就是属于帝国的，也应当为帝国效命。”

“就连那一场救命之恩，都只是演的戏而已，元帅这么聪明，当你回想的时候，肯定这些事情都已经联想到了吧。”

木辞晚没有表态，只是看着诺德，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能够问一下您是怎么猜出来的吗？虽然我不赞同这一次的行动，但是帝国这一次确实做得很好，应该是没有漏洞的。”

“你不是很清楚吗？不然你为什么会不赞同这一次的行动？”

木辞晚反问。

她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痛苦地笑了笑，随后双手捂脸蹲在地上：“元帅，您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您不是联邦的人或者我不是帝国的人，我将会绝对地忠诚您，只是很可惜，我们注定是敌人，我应当忠于我的国家，一如您忠于联邦。”

有些话不必多说。

她木辞晚垂眸看着蹲着的人，秋辞暮不知道何时跳在了她的身旁，伸出爪子扯了扯木辞晚，示意她将自己抱起来。

木辞晚蹲下身，将秋辞暮抱在怀里。

“俞子真是怎么回事？”

“服用了禁药提高等级，做了信息素该换手术，又做了整形手术。”

那么他还是他吗？

木辞晚抿唇。

诺德收回手，就这么抬头仰视看着木辞晚，“元帅，我也做了手术，我也没了原本的面貌，丢弃了我原本的名字，但是我们的血液是帝国的，我们誓死忠于帝国，诺德死了，帝国一级侦察兵奥赛为，任您处置。”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站起身，平视着木辞晚：“元帅，奥赛为不会说抱歉，但是他替诺德说一声抱歉。”

这些年木辞晚的好，他都记在心底。

他似乎又恢复了冷静，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但是行为习惯却从未改变。

木辞晚脸上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看不清楚什么情绪，沉默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镣铐将奥赛为锁上，秋辞暮早就已经跑到了木辞晚的口袋里面乖乖带着，看着木辞晚将奥赛为铐牢，让人带进审讯室之中，又给第一军队的明艳发消息，让她去把俞子真抓回来，接手审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