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壮士双手布满老茧,想必壮士武艺不凡吧?”
尉迟恭听到张任报上姓名,依旧没有放心,转而想要套出张任的武艺。
张任听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某自幼跟随师傅学艺,也算小有所成。”
“今番下山,就是想择一明主仕之!”
“当我回到蜀郡,听闻了征西将军在这里的功绩与声望,觉得征西将军就是我心中的明主。”
“正待我要北上雍州,投靠征西将军时,我的荆州好友蒋琬来信,将刘荆州的计划告诉了我。”
“而某身为蜀郡人,身为益州人。正值益州有难,如何能够安坐家中?”
尉迟恭听了张任的一番话,觉得此人说是实言,不失为一条忠义汉子。
“吁~”
尉迟恭勒马停下,看向张任。
“你说你自幼学艺,不知你练的是何武艺?”
张任被尉迟恭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懵,但还是回答道。
“某从师十数年,学的是枪!”
尉迟恭听了,将手中长枪扔了过去,抽出腰后双鞭。
“巴郡太守是我家亲戚,若是你能胜过我手中双鞭,我亲自为你引荐,也省的你从小卒做起!”
“壮士说笑了,若你是巴郡太守亲戚,你又怎会在垫江一个小小的酒楼吃酒?”
“...那不过是接到了主公调令,前往汉中罢了。”
“既然接到调令,你又为何回返?壮士莫不是在取笑于我?”
到了这时,张任也有些气恼了。
在张任看来,尉迟恭就是在消遣他,哪有互不相识就要打一架的?
不得不说,四五月的益州,正午时分还十分闷热。
此时的尉迟恭头顶冒汗,也懒得跟张任计较。
舞起双鞭直奔张任而来。
另一边的张任也不甘示弱,习武之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一声不吭就杀过来了?
张任手里拿着尉迟恭给的长枪,百鸟朝凤施展开来。
三四朵枪花瞬间舞出,一时间尉迟恭的面前尽是枪尖,眼花缭乱。
不过尉迟恭可也不是浪得虚名,枪法本就是他的长相,更何况破枪之法也同样熟悉的很。
身子微侧,瞅准了张任前手,紧接着就是左手鞭赶到。
张任见此,不得不放弃使出一般的招式,将前手收回,另一只手拉回长枪。
也就在张任收招的间隙,尉迟恭右手鞭迎面赶到。
“当~~”
张任来不及拆招,只得将长枪斜拦在面前。
两人大打十余合,虽然张任渐渐不支,但二十合内绝不会落败。
而能和尉迟恭大打二十合的人,无一不是武艺一流的猛将。
至此尉迟恭确定此人应该不是奸细,谁家会派个一流武将当奸细?
尉迟恭逐渐防水,张任硬是坚持到四十个回合,整个累的气喘吁吁直喘粗气。
“壮士好身手!实不相瞒,某原是巴郡守将。”
“现今北方战事吃紧,主公特调派我去汉中,协助汉中都督王守仁。”
“之前在酒楼时,听到兄台你说荆州打算进犯巴郡,才急忙往回赶。”
“冒犯壮士之处,还请壮士谅解~”
说完,尉迟恭在马上做了一稽。
张任听说此人是巴郡守将,心中也是一惊。
这个年代冲撞官员那可是大罪,更不要说和官员对打了。
但张任也并没有全信尉迟恭的话,只是嘴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原来是将军当面,是小人多多失礼了。”
尉迟恭听着张任的口气,知道此时对方也不相信自己。
不过也无甚所谓,到时候进了江州,见到了黄权,一切误会自然消除。
“我正欲将荆州之事告知巴郡太守,壮士可愿一起?”
“求之不得~”
两人三马并行,尉迟恭走的时候一人双马,所以算上张任的马匹,一共是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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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尉迟恭、张任赶到江州,已是傍晚,城门关闭,城头上尽是巡夜士卒。
此时张任看向尉迟恭,心想此时就是看看你是真是假的时候了。
城上士卒也早就看到城下的两人,刚想驱赶有感觉其中一人是自家将军。
“诶~你看,那是不是尉迟将军?”
“啧...太黑了,看不清啊~不过尉迟将军不是往汉中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就在两人猜测的时候,尉迟恭在城下大喊。
“城门校尉王五何在?快快打开城门!军情紧急!”
城上的王五,正在城楼喝酒,冷不丁的好似听到自己曾经上司的声音。
酒劲瞬间去了十之八九。
“你们可曾听见尉迟将军的声音?”
一旁的几人刚刚也听到了,正在往外张望呢。
“回校尉,好像是尉迟将军的声音。”
王五一咕噜的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跑去。
“嘶~好像真是尉迟将军!快快打开城门!”
“哼!这王五现在才打开城门,难道是以为我不在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