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道:“白庄主过奖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白庄主你才是见多识广,是我仰慕的前辈。”
任天娇笑道:“只可惜你明天就走了,我们不能多欢聚几天,实是遗憾,望你日后常来我们这里做客。”
“多谢白夫人,日后必当再来拜访。”
白胜雪听到这里,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十分落寞。
李蓉珊幽幽道:“你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化莫测,今天须得大醉一场,才不枉了这次青梅煮酒论英雄。”
说罢忽又银铃般笑道:“不是爱红尘,似被前身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来,我们喝!”
郭义不禁胸口一酸,这些日子来和他们相处,说不出的愉快欢喜,想到明天即将离别,不由得一阵辛酸。
急忙强作欢颜,微笑道:“李姑娘,以后我们定会再见面的,你不必伤感,来,我们喝。”
当即两人又拼起酒来。
不知为何,李蓉珊忽然惆怅起来,一边饮酒一边又是怅然若失,不知思绪飘向了何处。
郭义奇道:“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李蓉珊勉强笑道:“没事,我们喝。”
其实此时她已动了真情,自从第一眼看见郭义之后,便觉得这个人厚道可爱,每次和他说笑都是开心得很。
尤其是那次他给自己梳头,在那刹那间便令自己春心荡漾,喜欢上了他。
要知男人给女人梳头实是非同小可,最容易撩起女人的芳心,郭义自是不知,但她却是在一瞬间爱上了他,从此情根深种。
这些少女的心事,郭义又哪里知道?
所以见她若有所思,不禁觉得奇怪,急忙道:“好,我们喝。”
一口将碗中酒饮了下去。
白胜雪黯然道: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没,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说罢低下头来,黯然神伤。
白青天道:“郭公子,珊儿,今天这酒你们别拼了,算是贱行酒吧,我和天娇还有雪儿,我们大家一起喝,好么?”
郭义道:“如此甚好。”
李蓉珊道:“好,就听伯父的,郭义,以后我还要和你拼酒,务须分出高下,否则我是绝不答应的。”
郭义笑道:“好,我虽然不是海量,但你想把我喝倒,也没那么容易,以后定和你这个女中豪杰决一胜负。”
李蓉珊心中激动,一双妙目之中热泪盈眶,几乎流了出来。
赶紧拭了拭眼睛:“郭义,我这个人一向一诺千金,说出的话永远收不回来,倘若那个人敢有负于我,他便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非得将他正法,大不了同归于尽,你答应我了以后再拼酒,可不能食言。”
郭义一听顿时手心一颤,手中的酒碗差点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