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失落,道:“我们回去吧。”
徵弦看了一眼百草峰的方向,那里还躺着二十三名生命垂危的弟子……
他想留下来,但发现玄焱面色不佳,暂时作罢。
“好。”他决定先跟玄焱回去,再作打算。
回程途中,玄焱很安静,一直坐在窗边望窗外的风景,安静地都不像平时总是活跃的她了。
看她这副娴静的模样,徵弦只觉得心慌不安,他坐到玄焱身边,试探着开口问她:
“阿焱,你是有心事吗?”
玄焱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居然到现在都想不到来求助她,在他眼里,自己真不值得他信赖么?其他人倒罢了,他连南宫跃都想到了,为何就想不到自己还有她这个妻主?
徵弦努力地审视自己,半晌过后,态度诚恳,道:“阿焱,我不该瞒着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对你隐瞒了!”
“这你已经说过了,还有呢?”
玄焱追问道。
“还有……”徵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他满面羞愧,试探着对玄焱道:“恕我愚钝,还望你指出来,我以后会加以改正!”
玄焱终是发出苦笑,受伤的眼神看着徵弦,“我给你指出来了,又有何意义?”
徵弦从未见过她这般,分明心中有气,却表现地很“平静”,不像之前总是浓烈地像一团火。
回到魔宫后,玄焱便径直去了御书房,处理这几日堆积的政务,徵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三个时辰过去了,玄焱仍旧在批阅奏折,俏夫郎在侧,也是心如旁骛,仿佛一下子修了无情道一般,清心寡欲,看也不看徵弦一眼。
“阿焱,夜深了,我们回寝殿吧!”
玄焱头也不抬,“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等我。”
“……阿焱?”徵弦彻底慌了,伸手去搂玄焱的腰,却被她推开,冷淡道:“别闹,你要是无聊,就出去走走。”
徵弦愣住,从前她绝不会拒绝自己的主动亲近,恨不得天天将他黏在身上,可现在却对他冷若冰霜。
到底错在何处?
徵弦陷入沉思。
玄焱批阅完了奏折,又独自起身准备去练武场。
徵弦一路跟随着,“阿焱,你要去哪儿?”
“练武场。”
“……这么晚了,去那里做什么?你才批阅完了奏折,应该回屋歇息一会儿。”
“你要是累了,就自己回去吧。”
“阿焱,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别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