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这不是给你这畜生吃的!”
南宫跃一手将食盒护到怀中,一手驱赶白冉,将它推离了几步之遥。
白冉感知到这力度明显是不携灵力的,一点威胁也没有,便更加大胆起来,一双细长腿直接跨到南宫跃面前,伸长脖子,鸟嘴死死叼住食盒一拽,毫不费劲地就抢了过来,食盒到嘴就开溜。
“大胆!还给我!”
南宫跃气得瞪大双眼,紧追在白冉身后,只追了几步,就看着白冉展翅飞离。
“哪里跑!”他下意识召唤腰间本命剑,御剑飞行,然而本命剑却是纹丝不动。
此刻,他又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窝囊到连本命剑也召唤不了,甚至还争不过一只畜生。
这让他黯然魂销,默默回了无量峰,又把自己关进房间,回顾自己被拓拔骜挖走灵根后的日子,岂止是生不如死,每日都过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人生也失去了希望。
白冉将食盒抢走后,找了处偏僻的角落,掀开食盖,一股浓烈的奇异馨香扑鼻而来,带着点淡淡的血气,但并不影响白冉的食欲。
它馋地口水直流,一股脑就将血参汤喝了个精光,连血参残渣都吞吃入腹了,顿时全身筋脉都像被灌入了一股暖流一般开始发热。
它舒服地眯了眯一双黑豆眼,“扑棱扑棱”拍了拍雪白的双翅,引吭高歌一曲,一脚把食盒蹬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因怕被主人训斥它抢食,它又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藏起来了,准备待风头过去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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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落黄昏,鸟归巢,人未歇。
修竹水榭内
“阿焱,你……”你够了没有?
“嗯?”玄焱从徵弦锁骨处抬起头来,一双凤眼正闪动着兴奋的光芒看着他,显然是正在兴头上。
“没什么,继续吧……”
徵弦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忍扫了玄焱的兴致,悄悄调动灵力驱赶疲惫感,强自打起精神来。
徵弦这一笑,仿佛额头红透了的七瓣魔莲都散发出诱惑的意味来,玄焱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厮激动过头,竟然没察觉到自家小夫郎的小动作,欣然伸出了第三条尾羽……
翌日清晨,徵弦终于撑不住了,一连多日,劳累过度,令他在玄焱的肩上趴着就陷入了昏睡之中,甚至都来不及跟她打声招呼。
“阿弦?”
发现徵弦没了回应,玄焱心生疑惑,松开他一看,只见徵弦闭着双眼,传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魔莲印记也黯淡了些许,面上还晕着抹朝红未褪去。
这可把玄焱给心疼坏了,连忙给他喂下一颗缓解疲劳的“抒宁丹”。
不久后,抒宁丹见效了,徵弦的额头开始不停地冒虚汗,发了汗,也就能恢复精力了。
玄焱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珠,不一会儿连手帕都湿透了,半个时辰后,徵弦终于停止了发汗。
玄焱为了不惊扰到他,用法术为他换好了衣服,到底还是不放心,便准备亲自去往百草峰请沈止过来为他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