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薄慕洲声音越发凛冽刺骨,“嘴也真臭!敲掉牙,帮她好好洗洗嘴!”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侄女婿,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
血色弥漫,梁燕叫得比杀猪还要凄惨。
唐婳贴在薄慕洲心口的小脸,灿烂明媚。
不得不说,薄慕洲这把刀,真是好使啊!
既然他现在愿意被她用,那她便把握住机会,狠狠教训程家人,为她惨死的妈妈,讨回一个公道!
“唐婳,我给你上药。”
一上车,孟川就识趣地升起了遮挡板。
薄慕洲小心地褪下她的外套,就想好好检查下她身上有多少伤口。
唐婳却没配合他,她故意装出一副特别害怕的模样,无助地抱紧了自己,瑟缩在一角。
“薄慕洲,我好害怕,就差一点点,那两个畜生,就得逞了。”
“他们一直在打我、羞辱我,若是你没来……我可能就咬舌自尽了。”
“唐婳!”
听到她说她会咬舌自尽,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她决绝地跳进深海的那一幕。
他忍不住上前,近乎温柔地将她抱到了身上,“别做傻事,我不能……不能没有你。”
“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如果这件事也与程湘湘有关,是她撺掇呢?”
唐婳仰起脸看着薄慕洲,仿佛有期待。
薄慕洲那双难得染上热意的眸,倏地冷了下来。
“湘湘不可能做这种事!”
试探失败,唐婳的心也变得格外冷。
他对她,或许的确有几分在意,也愿意为她收拾几个小喽啰,但他却是站在程家她最恨的几个人的那一边的。
曾经的小慕洲,却是满心满眼都是她的。
所以,很多时候,她讨厌长大。
注意到她那双灵动漂亮的狐狸眼一下子染满了失望,薄慕洲心脏撕扯得要命。
他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哄她,“只要你以后别再故意跟湘湘作对,我会护着你。”
唐婳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在路上,她听到程一康跟程湘湘通电话了。
是程湘湘教唆程一康把她囚禁在地窖。
可薄慕洲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程湘湘。
薄慕洲对程湘湘的偏爱,让她很失望,但就算他对她只是有几分心软,她也会利用这一点,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确定唐婳衣服下面没有多少伤口,薄慕洲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青杏村距离帝都不算近,两人回到清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程心妍在主楼客厅。
看到薄慕洲那么小心地抱着唐婳,她心脏酸得要命。
她的声音中,也止不住染上了委屈,“姐夫,你怎么抱着这个贱人?姐姐抑郁症又犯了,她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出去!”
薄慕洲并不想看到程心妍,他冷漠地对她下逐客令。
程心妍却觉得姐夫对她这么冷漠,都是被贱人挑唆!
她越想越恨,她端起面前的茶水,就狠狠地往唐婳脸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