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渊无比确定,他瞧不上傅烟那个蠢女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梁十安那么疯狂地缠着她、吻着她,他却有一种自己最珍贵的宝贝,被夺走的愤怒与心痛之感。
他止不住暴喝出声,“你们在做什么!”
梁十安不是聋子,他自然听到了霍景渊的声音。
他快速用被子遮住她的身体,随即眸光凌厉地盯着霍景渊,“滚!”
他声音哑得格外厉害,显然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他心中不爽至极。
“梁子,别碰她!”
霍景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梁十安碰这个蠢女人。
梁十安邪肆地勾了下唇,四年来无情无欲的梁家继承人,仿佛又恢复了四年前的混不吝模样。
“送上门来的女人,我想睡就睡,还轮不到霍大你管!”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霍景渊不想出去。
他想带她离开。
他忍不住上前,就试图抓住她的手,“梁子,以后离她远点儿!”
随即,他又对着姜拂烟开口,“傅烟,见了个男人,就迫不及待贴上去,你贱不贱!我送你回家!”
“梁十安,为什么呢?”
姜拂烟已经醉到分不清今夕何夕,甚至,她都没有认出霍景渊。
她只是固执地重复着那句话,固执地想求一个答案。
梁十安梁十安……
梁十安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冰冷与疏离的眸,都止不住变得很热很热。
他又想亲她了。
霍景渊在这里,真的特别碍眼!
他再没有了分毫耐心,直接言语锋锐地说道,“不走?怎么,是想我让人把你扔出去?出去!”
霍景渊依旧不想走,但乔落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他母亲沈素梅不舒服,让他赶快回去。
十年前霍家破产,霍父跳楼自杀,霍景渊与母亲沈素梅相依为命。
他是大孝子,母亲忽然不舒服,他肯定不能不回去。
他也顾不上继续跟梁十安抢人了,他凉凉地摔下句,“别碰她!”就疾步往别墅外面冲去。
姜拂烟仿佛变成了没有思想的复读机。
她还在一遍遍喊梁十安的名字。
极度的煎熬中,梁十安的一颗心,仿佛分成了两半。
一半要为姜拂烟守身如玉,一半,想在她身上疯癫。
“梁十安……”
她软软的声音,让他那试图远离他的半颗心,也彻底沦陷。
他躲不开,这世上,最烈的蛊。
他忍不住将她里面的衣服扯开。
声音又哑又烈,还有焚烧一切的固执。
“傅烟,我要你!”
天旋地转……
姜拂烟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现在显然已经不在佣人间,而是在二楼主卧。
她身体也已经被人清理过,清清爽爽的,背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就是身上的骨头疼。
动一下,都格外艰难。
她醉酒后,并没有断片的习惯。
昨晚一塌糊涂时做的那些事,她都记得。
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她并没有觉得多尴尬,只是心脏有些冷。
她也得赶快离开这里。
梁十安应该也是刚醒来,此时他正背对着她,整理身上的衣服。
只是一个背影,都透着薄冷。
或许,他本就是这般薄冷的一个人,四年前他对她的好,只是为了赢得赌约装出来的。
姜拂烟心脏更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