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薄慕洲也是亲自调查那位卡车司机的行踪。
他找到了那位卡车司机,也发现了紧跟在卡车后面的轿车的蹊跷。
他带着唐婳找来了这边,唐婳也眼尖地看到了她送给阿拂的那条白金手链。
“阿拂!”
进入地窖后,唐婳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床上的姜拂烟。
看清楚姜拂烟此时的模样,唐婳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瞥到桌子上的果盘,她直接抓起那个果盘,狠狠地砸在了温喜身上。
“你们竟然想囚禁她!我弄死你们!”
“我没有!”
温喜仿佛见了猫的老鼠,身体一个劲儿地颤抖着。
“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伤害傅烟!”
“是……是她垂涎我哥哥的身体,想赖上我哥哥,主动陪我哥哥玩恶趣味!”
“就这只猪?”
唐婳凉笑着指着温良凯,“阿……烟烟会看上这只猪?你还真会往这只猪脸上贴金!”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不信你问问我哥哥!那场车祸是意外,是她自己跟着我哥哥来这里的,她还说想给我哥哥生孩子,她……”
“放屁!”
唐婳恨得都爆了粗口,她一巴掌狠狠地将温喜这张恶心的脸砸歪,随即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们就是想李代桃僵,让烟烟再无法向外界求助,囚困、折磨她一辈子!”
“我杀了你!”
薄慕洲没阻拦唐婳。
他们已经掌握了温家兄妹的犯罪证据。
温良凯手上有多条人命,不管那些女人的惨死,有没有温喜参与,他都有办法让温家兄妹都被判死刑。
哪怕唐婳在这里弄死温家兄妹,也可以是正当防卫!
“唐婳,你快放手!咳咳……”
唐婳现在已经气疯了,掐温喜她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疼得温喜渐渐都无法发出声音。
她现在,是真想弄死总是害阿拂的温家兄妹。
可她又觉得,就这么弄死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是以,在温喜被她掐得开始翻白眼的时候,她狠狠地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烟儿……”
姜拂烟烧得迷迷糊糊,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见她潮红着一张染血的脸一动不动,梁十安疼得心脏几乎要揪烂。
他也顾不上继续狠虐温良凯了,逼问出钥匙放在哪里后,他快速打开姜拂烟身上的手铐、锁链,带着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紧紧地将她箍在了怀中。
“烟儿,你是不是很疼?”
“对不起,我差点儿,又弄丢你。”
姜拂烟大脑已经彻底混沌,但她隐约还是听到了梁十安的声音。
她用尽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微微撑了下眼皮。
听到梁十安对她的称呼,她知道,他已经认出她了。
可她还是不明白,她受伤,他的眸色,怎么会这么这么疼。
甚至,他眼角溢出的温热的液体,还打落在了她脸上。
明明,前几天晚上,他还抱着衣不蔽体的江芙,满脸风流,好似要亲吻。
明明,四年前,他也并非真的在意她,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场赌注。
她微微动了下惨白的唇,似是在问面前的梁十安,又好似穿越时光,在问四年前的梁十安。
“梁十安,为什么呢?”
不等梁十安回应她,她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下,随即紧紧阖上,意识沉入黑暗。
“烟儿!”
梁十安疼到灵魂巨颤,她身上其实被温喜等人也泼上了不少脏东西。
此时她脸看上去也脏兮兮的,但梁十安没有分毫的嫌恶,他俯下脸,颤抖地、压抑地、虔诚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