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洲,把你手拿开!”
唐婳面红耳赤,慌忙就想与他保持距离。
他手已经开始活动。
开始的时候,唐婳真的特别排斥与他有身体接触。
但,她发现,他的手法,真的很不错。
本来她小腿木涨涨的,特别难受,被他按了几下后,她小腿轻快了不少。
就他这手法,都可以去开按摩店了!
就当是她今晚找了位按摩小哥!
这么想着,唐婳心中坦然了不少,也不再抗拒,而是半趴在沙发上,让自己完全放松。
唐婳本来就困了,在这种舒服又惬意的环境下,越发容易犯困。
很快,她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只是觉得他还在旁边,她就这么睡着,不太合适,她还是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闭上眼睛。
“唐婳,你和大哥真的把小宴、小川教的特别好。”
“你把糖糖教的也特别好。”
唐婳是很嫌弃薄慕洲,但他对糖糖的好,的确没有可以挑剔之处。
“糖糖……她特别懂事。”
薄慕洲陷入回忆中,眸色又柔和了好几分。
“我刚见到糖糖的时候,她才一岁半,特别小的一个小团子。干干的,瘦瘦的,但特别特别可爱。”
“害惨了你和大哥,我特别后悔。我觉得我这样的人,应该在监狱中,了此残生。”
“我去警察局自首,却也只坐了两年牢。”
“两年前,我出狱,去了你和大哥坠海的地方。我是在那里遇到的糖糖。”
“糖糖,就像是我的救赎,让我又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没想到这么巧,糖糖竟是我的亲骨肉。唐婳,谢谢你,我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愿意,生下糖糖他们。”
唐婳睫毛轻轻颤动。
她没想到薄慕洲竟是在海边断崖处遇到的糖糖。
一个一岁半的小娃娃, 跌跌撞撞走在海边断崖边上,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薄慕洲说,糖糖是他的救赎,其实,他也救了糖糖的命。
唐婳有些后怕,也有些庆幸糖糖能在海边遇到薄慕洲。
不过,薄慕洲方才对她的感谢,她并不接受。
她侧过脸,极淡地扫了他一眼,“我生下小宴他们,不是为你,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嗯。”
薄慕洲知道,她是想跟他撇清关系。
沉默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唐婳,在国外那几年,你过得怎么样?你和大哥,是后来遇到的,最开始你自己照顾小宴、小川,是不是特别辛苦?”
很辛苦。
无依无靠,什么都得靠自己。
就连生产的时候,也是她自己去的那家小医院。
那家医院的医生,见她在那边无亲无故,才敢偷走她的女儿!
她身体不好,生产的时候,特别难捱。
小宴、小川是早产儿,一出生便住进了保温箱。
她当时手上没多少钱,他们在保温箱住的那半个月,就花掉了她所有的积蓄。
所以,她没钱请保姆,出院后,只能是自己照顾孩子。
她都没能好好坐月子。
刚出月子,她就开始直播、做发簪,后来,赚了些钱,请了保姆,生活才慢慢好起来。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跟薄慕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