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婷躺在马上装睡,外面发生的的事反而知道得更多。
“大小姐这是得了什么病?”
“这还用问吗?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要的结果!”
“这下,赶路是不成的了”。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不是已经让老铁和兴富前头去买院子了吗?”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这事当谁没份似的?到底是土匪,就没个好人,都他娘的是一群又毒又脏的贱人!靠这么一群贱人也想赖上太子去享那泼天的富贵?别做梦了!能早点打发了这几个泼皮无赖,买上几十亩地,安安静静秋个小地主才是正宗道理。
“老吴,这一趟进赵府收获不小吧?谁都知道赵家是兰陵首富,我探听到消息可是,他家在兰陵的财产可是全卖成了现银”,说这话的是老土匪。
“这还需要你去探听,那大街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人家那庄子每个都是上千亩的,交易起来都是有多个证人在场的,动静小得了吗?”一个年轻土匪不屑地道。
“你什么意思?这一路过来我出的力还少吗?”
“是不少!什么都没落下!以你这把年纪,当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别哪天连床都下不了可就惨了,这人啊!还是得认命,否则哪怕是儿孙满堂也享不了福”,这另一个年轻土匪的话就更直白了。
“黄口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耍横?告诉你,老子出道时你还在阎王殿里跪着呢!”老土匪是真正的恼羞成怒。
“都闭嘴!还嫌不够丢脸是咋滴?今后如何做小姐自有安排,且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
“安排?怎么个安排法?”
“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配知道主子的具体打算?我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是了”。
“你不是她的贴身嬷嬷吗?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我看除了去南疆寻找解药就没有什么安排,那南疆可是个虎狼之地,没有充分的准备,去了也只有送命的份!”
“我看也是这个理,咱们这一行七人一路过来,这走走停停的,也作了不少事,官府一通气合计一下,要锁定目标是很容易的事,这大小姐如今又是这副模样,若是大家仍旧住一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若把银子分了,各自在周围住下,有事招呼一声再聚也不迟,这样既可以分散目标,又能互相照应”。
把银子分了,想走哪还不容易吗?拿了银子把家人搬走,等她几个月后生下孩子,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的,拿什么威胁人?如今仔细想想也是自己犯蠢,那安夫人的老嬷嬷活不活得到三年后还是个问题,就眼前这主,就是一条吸血的蚂蝗,就算保她三年也不见得能让人好过,原本以为救她时可以顺便干票大的,得了大钱就躲京城附近避上几年,吃香喝辣不也照样过日子?哪知救了个穷光蛋不算,还被她给威胁上,反正都是逃命,这种不讲信义的人是做不成老大的,趁早散伙。
大家都有趁早散伙的打算,这话玢说到这里也就打住,每个人心里面都有数了,等到了县城是得好好打算一下。
先去的两人也思也活泛得很,这赵家是兰陵有名富户,银票都拿出来了,说明这一趟是得了手的,都得了手,那银子能少得了吗?租院子办事就只给五十两的银票和十两银锭,真是扣门到了极点,既然都是要逃命,那不如多带点银子再逃。
终于到了县城,先前走的两人已经把院子租好。
“大小姐,院子租得有点偏,独门独院的,四面都有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