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鸾宗议事大殿内,随着玄机子的结尾陈词,九人的商议就此尘埃落定。
玄机子最后道:“各位,此事既已决定,也必须遵照执行,不得后退。切记,此事不得声张,以免图谋不轨之人有机可乘,对本宗不利。本人率队援助祖灵宗期间,宗门事务就由秦长老全权代劳,白长老你从旁协助,守护好宗门与管辖地界的安定。叶恒楣,我二人内堂一聚。”
玄机子话音落幕,起身朝着大殿内堂走去,叶恒楣也立马起身,朝众人微微躬身一礼,紧跟玄机子身后。不多时,两人便已来到内堂最后一间厢房之中。
这间厢房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木桌、几根木椅、一个茶壶与几个茶杯外,别无其它。
玄机子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叶恒楣也不客气,两人落座,叶恒楣倒上两杯香茶,玄机子品了一口立马问道:“恒楣,这万年里,你们究竟经历什么?还有你的修为,我已无法看透,又为何意?”
玄机子乃灵鸾宗一宗之主,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品格端正,受人敬仰,叶恒楣早已将玄机子视为自己的长辈,自然对玄机子不存任何疑虑。
为此,叶恒楣毫不隐晦,简短节说,将自己兄弟四人外出万年的经历大概讲述一遍。即便如此,也足足耗费接近一个时辰,叶恒楣方才将这段经历讲述完毕。
叶恒楣话音落下,闻言,玄机子恍然大悟。得知严诚、叶恒楣修为步入半神,玄机子顿感自惭形秽。
玄机子喃喃开口道:“如果本人不曾记错,我与严诚上次见面,严诚方才只是一名灵仙高阶修为的修士。而见严诚修行有成,当时的我除了惊讶与羡慕之外,对于严诚却有所保留,认为严诚只不过是鸿运当头,运势极佳而已。然而今日,听闻恒楣你的一席话,本人这才明白此乃本人鼠目寸光,犹如井底之蛙,本人实在深感惭愧。想不到啊,想不到!短短万年时间,你们竟然多次经历死生玄关,位于逆境中成长,唉……世事无常,变化之大,你们的进步真是让我望尘莫及啊!当然,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仔细想想,怪只能怪我私心过重,为了一己私欲,问鼎自我极限修为,做了多年的甩手掌柜,忽视与邪恶对抗,生死中求突破这一道理,难怪我修行至今,再难突破,这并非毫无道理可言。唉……早知今日,我又何必当初?”
玄机子一番长篇大论,万千感慨。
感慨结束,玄机子继续道:“其实关于严诚这弟子,我早就有所耳闻,然而对他,我却漠不在乎,如今想想,宗门遭致毁灭,都是本人之错,可惜至此,已悔之晚矣。如果当初我能稍加留意,给予严诚多一些帮助的话,严诚修行之路也不至于如此曲折坎坷,宗门也用不着经历那次惨状。还是恒楣你目光独具,与严诚守望相助,结为生死之交,在其帮助之下,喜获机缘,修为一朝千里,扶摇直上,到达本人多年可遇而不可求的境界。恒楣,你有此造化,切记勿忘饮水思源,还需好好感谢严诚。也罢,也罢!如此看来,我灵鸾宗的未来也需交由你们这代青年一辈去光大了。”
玄机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言外之意,除了蕴含着自责与愧疚之外,还潜藏着内心无限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