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你怎么来了?”劳父先是一惊,心里还在问死老伴怎么没把草根人留在家里?嘴上却边抽烟边向草根解释说:“我们天一亮便来了,找了一早上,吼得嗓子都唦了,腿也软了,就是找不到那个黄牛崽。刚刚在树下坐着抽烟,你就来了!”
草根心里说,哄鬼呢,讲话这么清楚,声音这么洪亮,坐在树下这么精神神气,哪是吼哑了,哪是跑腿软了?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可草根嘴上却问:“先强呢,他去哪了?”
“还有哪去,也来寻那个黄牛崽了呗。早起我们就来后弄了,到了弄里,我们作了分工,我负责东边山和北边山,强仔负责西边山和南边山。他这时不在南边山,就在西边山。”一锅烟抽完了,劳父边说边再装烟抽。
“那我南边山和西边山去看看!”草根背起行囊,拿上手袋便来南边山和西边山了。
“我和你一起去!”劳父烟也不抽了,磕磕烟筒别于裤头上就跑起跟在草根的后边来了。
草根刚到南边山的空地上,便见劳先强躺在一株树下抽着香烟了。还在老远就可以闻到香烟的香味了,很明显劳先强和父亲一样进后弄寻牛不过是做做样子。目的是拖延时间,让草根等不了不愿要牛好退钱,或者换要一个黄牛崽。
“黄头,找到那个黄牛崽了?”到了近前,劳先强并未起身,仍在腾云驾雾,草根只好轻声问了。
“找不到啊,南边山我找了,西边山我也找了。喊得嗓子都嘶了,跑得腿也软了。刚刚下山抽支烟,你就来了!”劳先强和父亲的说词几乎一模一样,出奇的相同。坐起来见他的父亲跟后走来了,还装着问:“爸爸,你怎么也跑来了。在东边山和北边山找到那个黄牛崽了吗?”
“找不到啊,东边山找了,北边山找了,找死也找不到!”劳父扯逼说,一开始他是不赞成儿子昧着良心黑草根的。可是经不住宝贝儿子一说再说,他不但同意宝贝儿子做昧着良心的事了,还积极地帮衬和配合。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的话,也不知他们父子俩不清楚草根拥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能预测未来和失物的五虎遁,还是不把五虎遁放在眼里,竟然敢睁眼说瞎话。等着草根揭穿他们的阴谋,把那个黄牛崽给牵出来。
还在进弄前,草根便掐五虎遁了。得知自己买的那个黄牛崽和牛婆就在南边山一处窝地吃草,周围都被劳家父子用石头围了起来,他也不急于点破。只听劳父问儿子:“强仔,你在南边山和西山也没找到那个黄牛崽呀?”
“没有找到,南边山找了,西边山也找了,就差掘地找了!”劳先强演着双簧说。
“看这个样子不是被贼人偷去了,就是跌进哪个窟窿眼死了!”劳父说了,跟着问:“这可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劳先强说了,拿出香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草根说:“老吵,先抽支烟!”
“抽就抽!”草根把手袋挂树枝上,背包也解下来挂树枝上,他接烟了,劳先强便拿火机给他点上烟。
“兰先生,那个黄牛崽,可能是真找不到了,你是愿意退钱,还是愿意换要一个黄牛崽?”看着草根抽烟了,劳父问。这也是父子两在家里就商量好了的,挨见草根了由父亲开口说。
“伯父,不用退钱,也不用换一个牛崽。”草根喷出一口烟说,他已经想好怎么解决这事的办法了。既然对方一家人昧着良心不义,一点也不顾及同学之情,还恩将仇报似的忘记了自己对他们一家的好,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黄牛崽就在这个弄里,还和牛婆在一起吃草呢!”草根吐出一串烟圈后说,劳先强开口说:“不可能,既然在这个弄里和牛婆一起吃草,我们昨天找,今天找,怎么会找不到?”
“找不到,那是你们故意不找!”草根一针见血指出说。劳先强用不见棺材不流泪的口吻分辩道:“老同学,那么多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说到这,草根口锋一转问:“要是,我找得到那个牛崽了,剩下的钱别要了怎么样?”
“不要就不要,你去找吧!”劳先强说,他才不相信,关在那么隐敝的地方,后弄这么大一个弄场,山那么多,凭草根一个外来人能找到牛婆和牛崽呢!
“这可是你说的?”草根笑笑问,劳先强很肯定说:“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