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哪有钱来买拖拉机,要不少卖一个,留一个牛给儿子耕田种地?那牛婆还是我出钱来买的呢!”草根的话一停,兰母走来说:“你还是我们养大的!”
“爸,这个样子是不想要儿子理你了?”草根不理母亲,问父亲道。
“有妈理你爸了,该干吗去干吗!”怕大儿子坏自己的好事,兰母边说边把草根往外推。因为下午还要上课,所以草根只得先去学校教书了。
“老吵,两个老人真的把三个牛都卖了啵!”放夜学草根一回到家,黄向月便说了:“不去问要点钱来买个牛,明年拿什么来种田?”
“到时候再想办法呗,中午我什么话都讲了,问也白问!父母是天,不闹架子比什么都强!”草根这样讲,黄向月便不做声了。
转眼便到放寒假的时候了,开完散学典礼草根便想回家。莫杰军走来说:“老吵,有你的电话,是黑头打来的!”
“喂,黑头想讲什么?”走进办公室抓起话筒草根问,梁秋生在那头说:“过来帮我看地方建房子!”
“不错呀,鸟枪换炮有钱建房子了!”草根半认真半开玩笑说。
“什么鸟枪换炮,逼上梁山没办法嘛!两边的老人家都来了,儿子也慢慢大了,不能老是租房子住呀!”
“这么说老妈子和岳母都承认错误了?”
“不承认错误,我才懒理他们呢!不但老妈子来了,岳父母来了,就连黄头的父母也来!”
“是吗,那碗和碗不经常碰得叮当响呀?”
“没有,现在五个老的好得像一家人呢。就是住的地方太不方便了,所以我们和黄头两个一量就决定买一块地皮建房子,等你来看买不买得。”
“行,我明天就去!”第二天早起草根便背上行囊拿上手袋搭车来县城了。
“老吵,够快的呀!”等在约定地点,见草根到了,梁秋生和劳先强迎过来便问。
“你们喊来,人家敢不来吗?”草根笑笑说,跟着问:“地方在哪?”
“跟我们来!”梁秋生和劳先强说了,就把草根带到城乡结合部的一块菜地上:“老吵,这地方怎么样?”
“好呀地方不错,只是在城乡结合部了!”下了罗盘后草根说。
“没办法呀,钱少只能买点便宜货了!”
“老吵,在这遇上你就好了,我免着专门去找你!”草根还没开口,一辆三轮车停在公路边,一个女子走来便说。
“三八,找人家干吗?”看是同学芦东娟,草根问。
“人家要拆旧建新,去帮选个日子!”
“可以呀,这几年做得去了,都有钱建新房了!”
“一般般罢!”婆婆身体好能帮忙做事了,芦东娟不但做豆腐还熬酒养猪。生活可以讲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走吧?”
“走就走!黑头黄头大胆买下这块地皮!”和梁秋生与劳先强说一声,草根便上芦东娟的三轮车来西山了。
“老同,停一下车?”芦东娟开着三轮车到一个岔路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说。
“老同,什么事?”看是老同蒋西荣,芦东娟停车问。
“你下车嘛!”芦东娟只得下车,走到一边了蒋西荣才说:“我婆婆中风瘫在屋里了,借点钱给我送她去医院!”
老公因为贪污挪用进了局子,房子也卖来赔偿了。儿子最近因为犯事也判了刑,莫母一气血压升高便血冲脑病倒了。
“送医院干吗,老吵来了,叫老吵去治疗呀!”听老同说她婆婆中风了,好心的芦东娟提议说。
“钱都没一个,人家哪敢向他开口?”蒋西荣弱弱地说,因为之前甩过草根,她一直觉得心里有愧,所以不敢向草根开口了。
“老吵不会讲什么的,不敢开口我来开!”知道老同为什么不开口,芦东娟说。过来就对草根讲了,还把蒋西荣现在家徒四徒一块说了出来。
听说蒋西荣现在变的一穷二白,草根什么也不说了,便跟着蒋西荣去给莫母治病。
既要给蒋西荣的婆婆治病,又要给芦东娟择地看日子,还在梁秋生和劳先强买下那块地皮请去定向择日子。
所以直到小年夜这天草根又才得以回家,他一进屋大女儿便说:“爸,我讲你听,爷爷死在老屋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