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猪鸡鸭,三个儿女还没起床,苏志秀又去喊三个儿女起床。这才去厨房煮菜,等三个儿女起来洗脸漱口了一起吃早饭。
吃了早饭交待三个儿女,在屋前看守晒坪上的谷子。苏志秀又才得以戴上草帽,拿上耘田拐棍去田垌耘田。
由于错过了时机,田地里实在是太蒙了。剪刀菜,蚂蝗菜,狗毛草,野茡荠草。长得都差多有二苗禾样高了,太大蔸的草,苏志秀用脚踩不死的,还得用手扯拿出田丢,所以一工也耘不了多少田。
突然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很快便不看见太阳了,天地乌黑乌黑的。苏志秀叫一声不好,就忙着出田往家跑了,可是她出田不一会,大雨便刷刷落下来了。
苏志秀顾不得寻地方躲雨,草帽被风吹走了她也顾不得去捡。雨下得又大又急,风还非常的大,还没等苏志秀到屋边,她早就成落汤鸡了。
苏志秀此时想到的只有晒坪上的谷子,当然了她也心存侥幸,希望丈夫或者公公婆婆帮她收了谷子。
可是当苏志秀不顾一切奔回到屋前的晒谷坪时,她的谷子不但没人帮收,还有一部分被雨水冲刷出了晒谷坪。
而连着的小婶子晒谷坪上,晒着的几担谷子,一颗都不见了,很明显是公公婆婆帮收回去屋里放了。
“算看不起人了,一样称五百斤谷子,一样给伙食费。怎么就收他们的,不收我的呢?”看见公公婆婆坐在老屋门边看下雨,苏志秀拿来撮箕,边撮流到晒谷坪外的谷子边喊开了。
“雨来得那么急,收得行吗?”梁母起身说,苏志秀问:“收不行,帮我们拿点东西挡一下出水口也好嘛,也不致于让谷子推出晒坪外!是这样今年不称那五百斤口粮了,也不给伙食费了!”
梁近山的父母有点特别,分家时要求两个儿子各称五百斤谷子一年给他们,同时每个月还得给一定的伙食费。
“不称谷子,不给伙食费,就别住我们的房子!”梁母怼着说。
“那我们去村委去讲,村委叫我莫住你们的房子我就不住!”苏志秀实在是气登天了,从前婆婆求自己嫁进梁家,现在叫别住梁家的房子。她能不气疯吗,说了苏志秀就来拉婆婆了。
“我懒得理这个疯狗婆,千人万人睡过的野货!”梁母甩开大儿媳伸来的手说。
因为苏志秀有过被拐卖的历史,每遇大儿媳不顺眼梁母便拿这来说事,直接抠大儿媳的伤疤。
“你才是疯狗……”苏志秀才说出五个字,就听婆婆大喊了:“老大,你不管管你媳妇嘛?”
不但婆婆喊,公公也跟着喊。很快苏志秀的背后便被雨点似的拳头擂得咚咚响。回头见是丈夫,她说:“你个死疤头,又敢打我,老娘和你拼了!”
苏志秀说了转身就扑向梁近山,梁近山也不做声,见苏志秀扑来了,抓起她的头发,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
一个女人哪里经得住一个男人下死手打?所以苏志秀很快便瘫倒在地上了。
见苏志秀瘫痪在地上,梁近山这才有点慌。他正要伸手去把苏志秀扶起来,她却爬起来大喊大叫往外跑……
“死疤头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啊,老打老婆呀?!”听完苏志成的讲叙,草根生气地问。
“诶,还不是因为没得到便龙天鸟,得到了就是狗婆蛇吗!全靠遇上我,不然就没志秀了!”苏志成有事要到镇上去,见到堂妹要去投河便强送回家了。他叹一口气说:“按理讲,就这么打几下成不了神经病的呀,怎么就成神经病了,你讲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长期家暴不抑郁呀,这次又伤着脑了,不神经病才怪呢!”草根用医学的观点解释说,跟着问:“你来叫我,那疤头呢,干什么去了?”
“咳,我硬是欠着他疤的,又是搭裆又是娘家人,扫不脱的螺蛳盖。志秀神经了需要看守,又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他一脚都走不了。我只能代劳了。”
“疤头走不了,他的兄弟呢!”草根问,苏志成说:“他那兄弟这几天刚好不在家,走吧,就到车还没走?”
“行!”草根说了和苏志成上车就来石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