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公公杜应忠死在梅家,薛如花狠心宰了梅家一刀。
她用从梅家那宰来的钱,又开了一口新窑,用瓦盖房子的人家是一天比一天多,她是赚的盆满钵满。
随着时代的车轮滚向前,人们渐渐不用瓦片盖房了。有钱便建现代化的楼房,没钱就等着有钱再建。
看着用瓦盖房的人是越来越少,只是在盖厨房和捡漏的时候要点来添。思前想后薛如花便把所请的师傅和工人都辞退了。只留一口小窑和丈夫两个人做,用她的话说赚些小钱来混生活。没想到报应来了。
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个闲汉,主动帮薛如花煮饭,挑水和打杂,在需要踩瓦泥时还主动来帮牵牛踩瓦泥。最难得的是晚上闲汉还留下来帮看守瓦厂,让薛如花夫妻放心地回家去睡大觉。
闲汉一分工钱都不取,只求一日三餐吃个饱饭,晚上有一杯酒来喝。得了个便宜不要工资的工人,薛如花笑憨了。
早起做瓦的用水没了,闲汉便下溪沟里去打水。一个小时后都不见闲汉挑水上瓦厂来,薛如花便对杜作之说:“老公,梁叔下溪里挑水,这么久都不见上来,你不去看看?”
“行,那我去看看!”杜作之放下手中的活不做了去溪里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大跳,闲汉早已扑在水里死了。
“老婆不好了,梁叔死在溪里了!”看着闲汉死在水里了,杜作之忙跑回瓦厂说。
“怎么死在水里了?!”听丈夫说闲汉死在水里了,薛如花忙着问:“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杜作之说,薛如花不相信,放下活不做就跑去看,闲汉果真死在齐胸深的水塘里了。
“完了,完了!”薛如花呢喃道,跟后的杜作之提议说:“趁没人看见,拖他去哪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吃枪子呀?”
“那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就说我们不认识他,自己跌水死的呗!”恢复了的薛如花说,跟着问:“你认老头吗?”
“他不是说自己是楠木村梁家的吗,因为儿媳厉害才出来的!”
“你这么一讲,我记起来了。还站着干什么,去楠木村讲给他的家人听呀?”
“他的家人来了,不要钱呀?”想起自己的父亲死在梅家,媳妇宰人家一笔钱。杜作之提醒说。
一听丈夫提要钱,薛如花想起在公公的问题上宰了梅家一刀,她一时也无语了。
细细一想死的可是一个大活人啊,怎么可以视而不见?万一有人说是自己夫妻谋杀的,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不如现在就去讲给人家听,自己死也不承认用过闲汉,说不定可以躲过一劫呢!
“要什么钱,我们不认得讲不认识他嘛,死在溪里关我们什么事?!”薛如花说,看杜作之还愣便命令道:“还等什么,快去呀?”
杜作之这才洗手去了楠木村,真是冤家路窄,令薛如花没想到的是闲汉竟是梅家大孙女的公公。
林大平和草根在楠木村下班车,正要进村里去。一对年轻夫妻领着十多个小青年疾步而来,他便问:“老二,梅萍,你们这是去哪?”
“苦竹坪!”老二和梅萍是林大平的小舅子和小舅娘。说:“老爸死在竹苦杜作之的瓦厂了,我们去打人命!”
“怎么就死在苦竹的瓦厂了?”林大平惊问。
“姓杜的给人来传话,早起下溪里去要水,便见老爸死在水里了,分明是他们夫妻害死的!”老二夫妻当然不敢把分父亲出来,父亲去杜作之瓦厂蹭吃蹭喝的事讲出来了。指着草根问:“姐夫,他就是你说的先生吧?”
“对,就是兰先生,我同学!”林大平的话一停,老二便说了:“姐夫,那你带兰先生回家里去,建房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讲!”
“不用我去一个?”因为是岳父老子,林大平问。老二不答反问:“你去了,谁来陪兰先生?”
“行,那我们就先回家里了!”听草根说杜作之老婆就是同学薛如花,林大平转身追来对小舅子夫妻说:“杜作之老婆人称辣火啵,你们小心点!”
“不怕!”梅萍咬牙切齿说:“当年奶奶的寿宴上宰了我们家,今天犯在我的手上了,再辣火我也要她不死脱几层皮!”
“这样讲,我就放心了!”林大平带着草根回梁家了,老二夫妻带着十多个人去了苦竹坪
苦竹坪离楠木村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一行十多个人很快就到苦竹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