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是妹夫的头,草根知道。妹夫富有起来了,草根也知道。
自从上级号召种糖蔗以来,妹夫和妹妹秀根通过承包土地种甘蔗,又捡荒田来种粮食。不但建成楼房让大儿子结婚娶了媳妇,还在权炳坤逼钱用,卖村上的木材加工厂时,买下了权家的木材加工厂。
但妹夫的姐夫王老四是王家人的头,草根就不明白,也不理解了。王老四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懒汉加赌棍,穷得叮当响,老婆有病都拿不出钱来给老婆治病。硬生生留着病魔把老婆给拖严重死掉。如今就剩下父子两光棍,他拿什么来王家称头?
草根把自己的意思一讲,李有英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王家人就听王老四的。你就去帮跑一脚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和俩个女儿永远不会忘记的!”
“我真是欠着你们的!”尽管恼火,草根说一声还是出去帮李有英喊人了。不过他不会,也不能像李有英那样,有失身份地到村街上扯着嗓子喊。
而是直接到村上人家里去,第一个要去的人家自然是妹夫林冬福那了。
“大哥,你几时回来的?”见草根这个大舅哥走进屋里,林冬福便问了。
“今天中午!”草根说,林冬福问:“回来就到对河来有事吧?”
“当然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草根说。
“抽支烟先!”林冬福日子真是过好了,拿出来的香烟都二三十块钱一包的了。
“抽就抽,抽你一支发财烟!”草根接了烟半认真半开玩笑说,林冬福给点火。草根吸上烟问:“地主死了,听说不?”
“怎么不听说,那女人都出来村街上扯嗓子喊两次了!”林冬福还没说话,秀根就从一楼的前房出来说道。
“知道了,为什么不去帮忙?蛇死路上都得给撩走,更何况地方历来都是,白事不请自己去,人家都出门来请了。怎么还不去?!”见是妹妹秀根出来说话,草根问起话来就更随便了。
“照是别人家,人家早就去了。那种有钱眼睛只望着天上的人家,鬼理他们嘛!”秀根说,草根问;“人家怎么就眼睛望着天上了,从前大家不是都到人家的加工厂里做工的?人家也没用外村的人嘛!”
“哥,我就干脆讲老实话给你听了吧!林家人一直卵火他们母子毒死了佑堂伯和巧兰姐,不但夺了命还夺了屋和钱!”秀根很干脆说。
“那王家呢,王家又是怎么一回事。蛇死路上都得撩走呢,死了人不入土,就不怕十里八村,传对河人的丑和传对河人的古吗?”草根据理问妹妹。
“哥,她没讲你听大女儿和王姐夫的儿子谈男女朋友,小女儿和你小外甥谈男女朋友吗?”秀根说。
“没有呀,噢我明白了!”想了一下,草根问;“你们两家的意思是,她答应女儿结婚了,你们这才去帮忙对吧?”
秀根点点头,草根说:“那得人家的姑娘,心甘情愿同意才行嘛!”
“她的姑娘肯定心甘情愿嘛,不然我们两家哪有不去帮忙的?早几年她婆婆死,村上谁不去?哥,你是从头帮到尾的,不会不记得了吧?”妹妹秀根这样说,妹夫林冬福也这样说。
“既是这样,那打电话叫王姐夫来,讲清楚了,我来去讲李有英!”
“不用叫王姐夫来,只要姓李的答应两个女儿的婚事,我敢打包票,全村一家不少会去帮忙的!”妹夫林冬福拍着胸脯说。
“她家里连棺材都没有,更莫说举行葬礼要吃的,要用的了啵?”草根问,林冬福又是一拍胸脯说:“还是那句话,她只要答应孩子们的婚事,我都包了,不管用多少,都是我出!”
“那我去讲她听!”草根说就回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