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
好吧,也挺好的,她同意。
只是,她在这里是万万待不住的,不让她在这里当福星,一切都好说。
在净瓶娘娘这里待到午间,项瓷都不想回家,不想和夜开碰面。
但就像三哥说的那样,躲着他也不是事,还得回去。
回到家后才知道,夜开上山打猎去了,午饭不回来吃。
项瓷低头不语。
所有人都知道,夜开这是在给她让路,不让她躲出去。
他躲大山里了。
晚饭间,夜开也没回来。
家里没人提起夜开,项瓷更不敢提。
回到炕上时,项龄和项婉也没提,浅浅交谈两句,就各自睡了。
项瓷躺下后盯着窗外看,想听听院里有没有夜开回来的动静。
但等到她睡着,在梦里被人杀死了醒来,也没听到院里有动静。
睁着眼睛听公鸡打鸣,小鸟唱歌扑腾翅膀。
天要亮了。
项瓷猛的坐起来,夜开昨天一定回来了,他若是想躲自己,现在一定会想早早离开。
想到这,项瓷胡乱的穿好衣服,趿拉着鞋,匆匆跑出房。
朦胧微光中,项瓷看到背着竹筒的夜开,一步跨过篱笆,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很寂寥,仿佛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项瓷张了张嘴,开开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
喊住了他要说什么。
项瓷看着夜开远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熹微光中。
开开!
接下来几天,项瓷都没有看到夜开。
但他又每晚都回家来了,因为家里天天都有野味。
家里的氛围突然就有那么点点压抑,但没有任何一个谈论这件事。
这波稻谷熟了,夜开才出现在项瓷眼前。
他瘦了,黑了,面容坚毅了。
可他眼底的光也没了。
收割完稻谷重新种稻谷后,夜开又不见了。
时间过的很快,来到了十月上旬。
柚子已经快全黄了。
这一波的稻谷又可以收了。
在睡梦中被人砍掉头颅的项瓷,一脸淡然醒来,睁着眼睛望着黑乎乎的房顶。
突然,眼前闪现一幕画面。
一群拿着镰刀和麻袋的男人们,冲进稻谷田里,疯狂挥舞镰刀收割稻谷,迅速装进麻袋里。
田垄上还有人在望风,偷偷摸摸的张头探脸。
脸对过头时,项瓷看到对方的面容,惊的坐起身:“谢家人来偷咱们村的稻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