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惊叫起身,项婉和项龄被惊醒:“什么?”
“谢家人在偷咱们村的稻谷!”项瓷扯了一件衣服披着,冲出房门,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项瓷抬头看向夜开,忙扯住他:“开开,谢家人在偷咱们的稻谷,快喊村里人起来。”
早起还没出门的夜开,听到小七这话,连连点头:“好。”
他冲到院里,敲响锣鼓。
万籁寂静的清晨,这道破天的锣鼓声,把全村人都惊的弹跳起。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快,出门,别待在家里。”
“这都什么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叽歪,快起来。”
全村人都动了,就听到夜开声音响起:“抄家伙,谢家人在偷稻谷。”
一听说是谢家人在偷田地里的稻谷,起床气全部变成杀气。
“敢偷老子的稻谷,老子弄死他。”
“谢家这些挨千刀的,自己不种稻谷要来偷我们的?”
“管他是谁,弄死他。”
全村男人抄上家伙,好似火烧屁股般,跑到项里正家。
项老爷子已经穿戴好了,手里握着扁担,戾气横生:“走,就在村村边。”
夜开拦住项瓷,低声道:“别出来,关好门窗,保护好自己。”
他怕等下打起来时,谢家人会趁机冲进村里来搞破坏。
项瓷心慌慌的:“好,你要注意安全。”
夜开习惯的在小七脑袋上摸了摸,微僵后迅速拿开:“我会的。”
他没有拿砍柴刀,就他这身手,被他砍中的普通人,几乎都活不了。
所以他拿的是短棍。
短棍是被雷劈过后的桃树做成的短棍,他和项信柏一人一根。
项老爷子拎着扁担,带着全村男儿郎,翻起脚跟朝村东头跑。
项老他们在项瓷家院门口,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的胡子颤抖:“造孽啊!”
鸡鸣狗盗最是要不得,更何况是偷粮食,那是要打板子坐牢的。
大族老眸光幽幽:“咱们村稻谷熟了,那些人眼红,又没有粮食,总要想办法弄吃的。”
偷就是其中之一。
项瓷紧张的捏手手,项婉和项龄陪在她身边,也是担心的不得了。
南方的稻谷都是水稻,需要水,所以稻田边都有池塘。
村里的稻田围着池塘而建,方便浇水,稻田自然也就成了离村子最远的田。
项家村本就人口多,地也多,田在地外,路程有点远。
但这些路程对于项信柏他们来说,就是一口气的事。
他和夜开撒开脚丫子跑,其他后生崽们跟在后面。
很快,实力就显现出来。
夜开和项信柏跑的让项老爷子都看不到人,村里的后生崽们的队伍跑的稀稀拉拉。
项信柏一口气跑到村东头田边,望风的人看到拿着棍子冲来的人,吓的一激灵,冲田地里的人们大喊:“有人来了,快跑!”
田地里紧急收割稻谷的谢家人,看到只有项信柏一个人,都抱着侥幸的想法,想着多收割一袋是一袋的想法,都舍不得走。
项信柏看着即将要收割的稻谷,被别人收割走,愤怒涌上心头,怒喝:“放下,敢偷我项家村的稻谷,老子弄死你。”
望风的人听出了项信柏的声音,吓的扭头就跑:“是项信柏!”
刚还舍不得走的谢家人,一听是项信柏的声音,慌的扛起麻袋就跑。
有人割了两袋,但此时只能背一袋,虽是满眼不舍,但也得舍弃一袋,不然跑不掉。
项信柏弹跳而起,一脚飞在望风人背上,把他踹的朝前撞,跌了个狗吃屎,满嘴的血。
夜风到了,冲进稻田里,手中棍子对着那些扛麻袋的人的胳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