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你耳朵红了。”
这下,夜开红的不只是耳朵,还有脖子。
项瓷伸手碰了一下夜开红红的耳朵,夜开打了个激灵,猛的握住项瓷的手:“别闹。”
“我……”还想再闹的项瓷,看着眉眼幽深如海底的夜开,心慌了一下,没敢再动。
夜开赶紧松开项瓷的手,心里暖暖的,又慌慌的。
暖的是小七喜欢他,慌的是,他先前居然想要装可怜博小七的同情,简直是卑鄙。
“开开!”
夜开回头,看着笑的一脸奸诈的小七,全身汗毛竖起。
她想干什么?
项瓷眯眼笑着朝他靠近,下巴挑挑:“我还从来没有听你喊过我姑姑,不如你喊一声来听听?”
夜开骚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先回家。”
“开开!开儿!”项瓷的恶趣味却起了,追着他喊,“喊声姑姑来听听,下次姑姑买糖给你吃。”
夜开骚的耳朵滴血,磨牙:“项小七。”
项瓷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好意思。喊一个吗,快喊一个。”
夜开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简直是比他打老虎还要狼狈百倍。
老虎他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小七却是连个凶点的眼神都不可以,更不敢凶的人。
“开开。”项瓷拖长音节喊他,“喊一声吗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听,好不好?”
夜开被这一声撒娇喊的脚步都迈不开:“很多人喊你姑姑。”
“可我只想听你喊。”项瓷耍赖又作,“就听你喊。”
夜开轻叹一口气:“项小七,你的小聪明和小奸诈都用在我身上了是不是?”
项瓷眨巴眨巴眼,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看着他。
夜开无奈,声音小小的:“姑姑!”
项瓷瞳孔放光:“没听清,再来一句。”
一句是喊,两句是喊,夜开声音加大:“姑姑!”
“哎,啊哈哈哈……”项瓷笑的嚣张放肆,像只扑棱蛾子般朝山下飞奔而去。
她害羞也感动不已。
原来有人宠,是真的可以作到天荒地老。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项家小院。
院里所有人都朝他们望来,期待又欣喜的眸子,让项瓷红了脸。
站在项瓷身后的夜开,躲闪众人目光,却说的铿锵有力:“虎皮硝好后,给小七当聘礼。”
这话的信息量好大,惊的刚才压抑的小院,瞬间暴发欢声笑语。
崔氏像只花蝴蝶般跑来,围着夜开和项瓷打转:“放心,项老硝皮的手艺最好,给他硝,给他硝。”
哈哈哈,终于合好了。
哎呀,这一个月可愁死她了,终于让她心想事成,再也不用梦到她家小七被别的男人打了。
项老爷子乐呵呵的笑的像个假老头。
余氏自针线笸箩里,拿出新的虎头帽开始做。
白春桃双手托着下巴,看看夜开,再看看小七,笑的眼里全是羡慕。
项仁永看看小七,再看看白春桃,垂下眼眸。
家中小辈们都喜欢夜开,听到他们俩合好了,都欢腾的直蹦达,嗷嗷直叫。
项仁州好像瞬间年轻了十岁,搓着手,笑的露出傻样:“这就好这就好。”
项仁和高兴之余,又忍不住小声嘟喃:“怎么我家小四的路就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