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也是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正在那里讨论着这两天天气的不同。
也有小孩子在奔跑嬉戏玩耍。
也有抱着婴儿的小媳妇们,聚在一起聊着这两天的不正常,脸上都带着害怕。
最热闹的莫过于那些围在一起的男人们,声音中夹杂着愤怒:“项家村欺人太甚,那娘娘庙宇是建在他们村,又不是他们村的,凭什么不让咱们求取甘露水?”
“你是没听懂话还是怎么的?都说了是金子打了项里正的孙女,所以被吊起来了,然后有银家的,把甘露水倒进了土里,项里正才罚我们村六天不准求取甘露水。”
“那又怎么样?打都打了,罚也罚了,为什么还不准我们求取甘露水?”
“你说的这么暴躁,我问你想怎么样?再打回去?”
“少扯了,金子都被吊起来了,你们都没想着要去救他回来,居然还想着要去再打回来。”
“你们说话都说不到点子上,还是想想项信柏那个疯子和夜开会不会打过来吧?”
这话让刚才气愤填膺的众人,齐齐闭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别的倒是不怕,就怕项疯子和夜开拎着棍子打上门。
有人不着痕迹的摸摸上次被打的地方,嘶了一下,脚步慢慢后退。
说真的,那是打的真疼,他们是真不想挨打。
有人想着项信柏的疯狂,惊恐的咽了咽口水:“里正呢?”
“里正去白家村请白老大他们来咱们村里打深井。”
“怎么还让里正亲自去,派个人去就行。”
有人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真是看不清形势,说话还这么不动脑筋。
“项疯子来了!”
黑夜中的一声大喊,惊的这些身体猛的一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才在说项信柏会不会来,现在他就来了。
“夜开也来了,他们来了,快跑啊!”
这一声喊叫,比先前那一声还恐惧。
这群男人们听的又是惊恐,又是痛恨,还带着愤怒。
“他们俩个来了又怎么样?是他们跑到咱们村来,咱们还能怕了他们?”
“就是,咱们打死他们都不为过。”
“都拿出你们身为谢家男儿的骨气,抄棍子给我打,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们两个?”
“是谢家男儿郎的就抄家伙!”
“干死他们,让项义良吐血死掉。”
“对。”
谢家后生崽听说只有项信柏和夜开,恐惧化成愤怒,都回去抄家伙,聚在一起。
雄纠纠,气昂昂,神气活现的气势,能现在场手撕三头野猪。
他们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
因为他们都可以预见,等下他们是怎么把项信柏和夜开打的趴在地上,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精彩。
这种感觉,光是想想都想插腰放声大笑。
一队人往村外走,一队人往村里走。
于是,两伙人在村东边的晒谷场上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