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上,没了生息。
抬手护眼的夜开,放下手臂,看到余占福朝联盟村疯跑。
是联盟村的人。
夜开这才转身朝池塘冲去,声音焦急:“小七!”
项瓷已经自水里爬上来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望着跑进联盟村的背影:“认出是谁了吗?”
“没有。”夜开把项瓷拽上来,脱下衣服替她擦脸上头上的水滴,“应该是被六丫控制的人。”
项瓷任由他给自己擦水滴:“为什么?”
夜开一边自责自己没保护小七,一边忍着怒气解释:“那人的打法没有章法,不像是个练过的,凭的都是本能。”
一个人有没有练过,会不会打架,上手就知道。
再者,若是对方真和小七有仇,没有身手哪里敢来刺杀有人保护的小七?
只有被六丫控制的人,才会在没有身手的情况下,还愿意来一试。
因为就算是被夜开或者是小七杀死了,六丫也不怕被他们查到头上来吧。
可惜这次夜开只猜对了一半。
夜开替小七擦去脸上头上的水滴,再把他的衣服披在小七身上,掩盖她被打湿的身体:“刚才还有一只小鸟跟着一起攻击我。”
“不然那人跑不掉。”
被水打湿的身体,曲线分明,引人遐想。
哪怕在这个夜里看不太真确,也是对小七的不尊重。
夜开微微别开目光不看,他虽和小七确认了关系,但还没到成亲,就不能去乱看。
他都不能看,走回村的那段路,更不能让别人看,免得有人心思不纯的说出对小七不善良的话来。
披着夜开衣服的项瓷,低头摸了摸掌心的伤口。
被匕首割开的伤口,在掉进池塘里,就自行愈合了。
项瓷怕夜开自责,并未说,此时则在想夜开说的话。
鸟类夜里都没有视力,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攻击开开?
不是六丫做的手脚还能是什么。
项瓷跟着夜开来到先前战斗的地方,夜开捡起那只小鸟,抖了抖:“它要啄我眼睛,被我一拳轰死了,也是不怕死的打法。”
夜太黑,并不能看清这是一只什么鸟。
项瓷扫了一眼死去的小鸟,抬眸又看向联盟村:“先回家,告诉爷爷和六哥。”
两人原路返回,遇到巡逻的村民们,看到小七湿漉漉的样子都很好奇的问怎么了。
项瓷尴尬的打哈哈道:“不小心踩空掉池塘里了。”
没说谎,确实是在对方偷袭自己时,后退踩空掉进池塘里。
夜开紧抿唇,一句话不说,但他浑身戾气却怎么也消不掉,自责愧疚。
回到家,家人们都睡了,夜开想喊醒其他人,项瓷却摇头说明早再说:“是六丫控制的人,你现在把家人们喊醒,他们也没办法帮咱们,何必闹醒他们。”
这说法也对,夜开给项瓷烧了热水,让她洗个热水澡再去睡。
洗好澡的项瓷,回到她的房间里,走到六丫炕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小孩子睡姿应该是千奇百怪的,绝对不会是板板正正的睡。
但六丫的睡姿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的睡姿板板正正,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睡的那叫一个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