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古医生。”刘蔓看着桌对面的两人,简单问候。
没等他们说什么,便又自顾自道:“猫尸是我放的,但猫不是我杀的。我半个月前,趁着夜班没人,到死角用石子把监控砸了,之后三天一次,把猫尸投放到警局门口。”
说到这,她顿了下,“你们没有报修监控,就是为了引出我吧?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现在才实行抓捕?”
“我和其他人根本没有直接接触,也不电话联系。”
刘蔓这样说着,古渊却摇摇头,“你们之间有一个约定。”
“猫尸。”喻长卿说,“只有一如既往才不会让人起疑,你不关心他们怎样,可他们却要通过你知道警局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他们全部的计划。”
喻长卿不想说什么,只拍了拍古渊,古渊也明白地接上,“因为那就是你计划的——他们在观察你,我们也通过你,找到了他们。要是他们都像你这样镇定,恐怕是真要费些劲。”
“……”虽然是他的示意,可为什么要用他的口吻来说话?
刘蔓在对面看着他们的互动,忽然一笑,这一笑便再也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小喻,你不会是和这位医生相爱吧?你喜欢男人?”
“您这状态还真是像六月的天,阴晴不定。”喻长卿调侃,又如宣誓般,“是。”
一字落下,震耳欲聋。
“你……喜欢他,还是喜欢男人?”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是他。”
里面不镇定,外面也炸开了锅。
“不是吧,老大喜欢男人?”
“什么啊,喻队只是正巧喜欢的人是个男人。”
“好了,安静些。”
刘蔓找回声音,有些怀念和苦涩地说:“我儿子也喜欢男人。可惜眼光不太好……”
她略过一些,说:“我儿子被伤害后,选择自杀,我本来没多想,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越发觉得不对劲,往日种种细节浮现在眼前,我找人破译了他的手机和电脑,才发现,原来不止是感情伤害,而我在那时,却也是把他推向深渊的人。”
“我愧疚,自责,决心要把那群人渣一起拉下地狱,我筹谋了三年,找到了同样被伤害过的受害人家属。那群人渣喜欢打野战,我们就决定直接在外面把人解决,那之后就是模拟各种突发情况。过了半年我为了更顺利的完成计划,来到警局工作,但其他人被家里琐事绊住,因此又拖延了一年。”
“而在这一年里,我又重新制定了更加严密的计划,以确保在事后没有人能发现我们。”
“所以又发生了什么,让你选择这样激进,挑衅警局的方式。”
“因为赵刚,他是我在三个月前找到的受害者家属,但那时,他选择的解决方式是报警,本来也有人接手调查,但最后却不了了之,因此他嫉恨上了警局,我就单纯看热闹不嫌事大,替他出谋划策,改了复仇方式。”
“三个月前,找谁报的案?”喻长卿那时才刚从基层回来接手市刑侦大队,权力还没完全移交给他,“是二队那群?”
“好像是吧?反正他前两个月又不死心去了趟警局,回来后,就特别愤怒地要我帮他制定一个挑衅警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