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核查具体情况,如果那群人确实如你所说玩忽职守的话,我一定严惩。”虽然喻长卿清楚,二队那群铁定玩忽职守,大概觉得自杀这种案子麻烦,不想细究,直接不管。
“对了,冯睿的眼睛和您很像。”
后续因为刘蔓确实没有参与谋杀过程,只好向另外三人询问具体作案手法,和现场勘察人员推断的差不多。
“法院已经宣判死刑了。”喻长卿撑着身子,在天台吹风。
“罪有应得。”古渊在他旁边,撑着脸直勾勾地看着那张在清晨白光耀眼的脸庞,“不过刘蔓的辩护已经为她递交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你应该一早就看出来了吧?古医生?”喻长卿转过身靠在护栏上,语气颇有些凶地说。
“她刚开始很冷静,我无法判断,可当她忽然大笑地确认我们的关系时,我就隐隐察觉她或许长期处于压抑状态。后来她说她愧疚于她儿子的死,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但这也说明不了她有精神问题。”
“精神病判断是很复杂的,除非发病,否则仅看她平时表现,是难以决断的。”
“直到她在听到冯睿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凶狠的表情,才发觉她可能患有人格分裂。一个活在愧疚中,一个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严母,认为自己没错。”
喻长卿沉默了会,叹气道:“仅凭这一下,你就判断出来了她患有人格分裂,以后还得靠你啊。”
“阿喻……”
“其他三个的罪名定了,执行期也定了,可没人承认杀猫虐猫,而那些作案手法,实际也是刘蔓详细写给他们的。”
“她可不止有精神疾病啊,冯睿家里的毛发和她的血缘关系是99%,我还想她面对我会诚实一点。”
喻长卿说的有些低落,旁边却是突然出现轻轻的笑声。
找打吗?“干嘛?觉得我太自恋了?”
古渊只是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说:“若是我遇见你这样有责任心,又厉害,又好看的小警员,定然和盘托出,我只是在想,我的阿喻怎么这么好,明知越深挖越是见不得光,却还是这样选择,选择让罪名暴露在阳光下,让冤屈站在光里。”
“这是职责所在,她撒了谎,案子就还没结束。”
“阿喻明知她已罪无可恕,却还是想着脱一分罪,多一分清白。”
“呵,我这是私心泛滥,有病!”
“不是。若我有一天被诬陷诟病,你能找寻所有证据为我证明,真的很开心。”
“职责所在。”
天台的风微弱,阳光透过云层落了下来。
“先回去吧,外面太热了。”喻长卿走在前面说,“她的罪该怎么判到底还是法院裁决,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想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