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陌卿言听完后，心沉了下来。

“头儿……”顾钲上前，表情欲言又止。

“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不怪你。”陌卿言来时已经通过查尔斯了解了一切。

“查尔斯，已经通知季家二老了么？”陌卿言隔着玻璃窗看向昏睡中的季堇书，轻声询问。

“嗯，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同样在病房前站着的查尔斯沉声道。

顾钲话音未落，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可见对方有多急切。

“堇书呢？他在哪儿？”洪亮的声音让陌卿言转过身。

“季老，钟老夫人。”陌卿言向前一步，朝二老轻轻颔首。

“陌元帅，堇书他人现在怎么样了？”被季屿霖搀扶着的钟老夫人上前紧紧握住陌卿言的手，不住的颤抖。

“暂时稳定下来了，您可以进去看看他。”陌卿言示意顾钲将钟老夫人带进去。

“老夫人，跟我来吧。”顾钲点头，带着两人进病房。

“陌元帅，你不用瞒着我了，堇书的情况如何你就直接告诉我吧，老头子我还受得住。”季老爷子见他支开了自己的老伴儿和小孙子，便知道大孙子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陌卿言将报告调出来给季老爷子看了一眼，把艾维斯的原话说给他听，“若是今晚能醒来就再好不过，若是不能……”

季老爷子虎目一颤，“若是不能……”那就只能转去那个地方，让其自生自灭……

他转头看向病房内的老妻，若是这样，他老伴儿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他们已经失去儿子和儿媳了，若是连大孙子也失去了，他老伴儿该多难受啊。

“真的没办法了么？”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陌卿言沉默。

病房里隐约有呜咽声传来，陌卿言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季堇书，还有身边仿佛一瞬间白了头的季年松，心里有些沉重。

“或许我可以帮忙。”一路跟来的付柠轻轻开口。

季老爷子黯然无光的眼睛瞬间迸发出一丝希望，他转身看向来人，嘴唇微颤：“真的？”

付柠朝季老爷子打了个招呼：“院长好！”

“柠柠？！”季老爷子瞪大眼睛，怪不得声音听着这么耳熟。

“院长，或许可以让我试试。”付柠清澈的眼神认真的看着季老爷子。

“好孩子，尽力而为就好，不用勉强自己。”季老爷子一向用人不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语气细听之下还有些哽咽。

“你怎么来了？”出门太着急，还没来得及告诉付柠的陌卿言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眼神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他刚刚一路急着过来，都没发现身后的付柠。

“我来帮忙啊。”付柠龇着小白牙。

“可是你刚刚已经……”帮他梳理了一次了，他怕她吃不消。

“没事，我行的。”刚好可以练练精神力，又能救人，一举两得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