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等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不夜城门口。
不管什么年历,不管什么地方,有银子那就是爷,是亲爷,比亲爷还亲。
刘成武他们在翠花楼,就像个宝儿子,那老鸨子见到银子,比亲娘还亲,啥时候肚子饿了,嘴巴苦了,皆可找她。
月倾城等人的待遇同样如此,还是有些不一样,辈分不一样。
兰剑朝看门的汉子扔了银绽,那看门的哈着腰,点着头,笑着爷前爷后的喊着。
看门的汉子老是在空灵灵面前晃来晃去,空灵灵手痒,顺便把兰剑扔出的银锭给顺了回来,不过在看门的汉子离去时,空灵灵又把银锭子给他塞回了口袋里。
实在那几声爷叫得够亲。
进了赌坊里头,自是又有人来接待。
这位接待月倾城的人名叫许生,二十岁朝上一些,嘴甜得很,当然是看在兰剑扔给他银绽的份上。
不仅嘴甜,还笑得那脸像一朵春花。
不夜城,没有黑夜,只有白天。
晚上有赌,白日同样如此。
不夜城中吆喝声,嬉笑声,甚至是还有嚎哭呜咽之声。
赌场有人笑,自然就有人哭。
可即使输得家破人亡,不夜城还是不缺人。
富家子弟,门派中人,商贾……只要有银子,皆可入得不夜城,绝对的龙蛇混杂之地。
赌上了瘾的,昼夜宿在这里的人也有不少,甚至是在赌桌一坐一天一夜的赌徒都有。
不夜城涉猎极广,博戏、樗蒲、双陆等等各类玩法都有涉及。
“我压小,一千两。”有人喊道:“我就不信邪了,一连出九个大,这把还不出小。押小,我押小一千两。”
一千两,叫得如此大声,是金子还是银子?
自是银子。
这位仁兄押小一千两银子,有人笑道:“李兄,你就不怕输得裤衩子都没得穿了,到时就不怕你家那位母夜叉会扒了你的皮?拿擀面杖打你的屁股。”
那位李兄面色通红,面色几近带着疯狂地看着木盅中的骰子,不耐道:“张兄,就盼兄弟些好的,给个吉言,赢了这把,还怕那臭婆娘,她屁都不会放一个。到时,兄弟我带张兄去翠花楼逛逛,听说翠花楼最近来了些好货色,个个水嫩白滑。张兄到时舍不得出来,趴在花丛中起不来,那可就别怨兄弟我了。”
“好。”姓张的红着叫道:“我押二千小,到时还是我来请李兄,让你家那母老虎在家跑床棍。”
旁边嬉笑声连连。
这两人一闹,又有许多人跟风下了注,一百两的,两百两的……三千两的,都押在了“小”上。
当然,这押大的人也有,却比押小的少许多,少一大截吧。一连出了九个大,多是不相信还会出现第十个大。
即将开盘,庄家瞧着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将银子从一边挪到另一边,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许多人额头都出现了汗水,红光满面,那眸光死死盯着庄家手中的木盅上。
如何不急?有些是赌上全部家当孤注一掷,想一夜暴富的人,若是输了,那真是连裤叉也买不起了。
有些人只是为了消遗,图个乐子,于这不夜城中,那也是红光满面,兴奋的紧。
接应的小厮许生见月倾城等人驻足现望,眼珠儿一转,问道:“公子,想来什么局?这赌大小……”
月倾城打断许生的话,“押大,我押五千两大。”
空灵灵从怀里取出银票,一叠银票,取出五张,押在了大上。
月倾城看都没看庄家手中的木盅,往里行去。
许多目光追随月倾城而去,庄家的眸光亦如此。
月倾城押了大五千两的银子,这大小未晓,他却豪不在意输赢,迈着刁爷的脚步离去,这让许多人心中起了涟漪,有了许多猜想。
谁呀?美女相随,家奴贵气。这位贵公子如此面生,一掷千金,这神态倒像极了上京城中走街串巷,流连风月场地的纨绔子弟。
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月倾城却一副“欠揍”的神情,咋的?小爷是用了你家的银子,还是拐跑了谁家的婆娘?
用得着你们管吗?
兰剑,冬梅跟着月倾城走远。
空灵灵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