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也就随他称呼了。
春来眉头一皱,言道:“说重点。”
重点?于成海自是知道春来和冬梅想知道什么,重点应是那白袍的年轻人在哪?
于成海立时应道:“今日辰时六刻出了茶轩壶,两人沿着湖岸往北而行。”
现在刚入巳时了。
冬梅欲动,春来示意一下冬梅别慌。
“余掌柜的,与她一起的姑娘,可否认得。”
于成海垂眉凝思,摇头道:“听其口音,乃酆都城之人,观其衣着打扮,显是酆都城富贵的人家。可这位姑娘,我还真是头回见到,并不知她为哪家儿女。”
显是这样,这世道,女子不再像前人那样足不出户,待嫁女子也是甚少出门。
于成海不识得与小公子一起的那位姑娘,实乃再也正常不过。
“于掌柜的,我们所寻之人乃剑阁阁主剑十六,对公子极其重要,这事,你们立即行动起来,若有发现,盯紧就是。”
“是。”于成海站起抱拳,回道:“定当竭尽全力。”
春来和冬梅皆站了起来:“我和师妹即将去寻小公子。于掌柜的,若有消息,去悦新客栈就可。”
“是。”
于成海微低头。
春来和冬梅行去,见于成海欲言又止的神情,春来驻足,道:“有话别吞吞吐吐的。”
于成海连忙行礼,言道:“春兄为何不留宿茶轩壶?”
春来和冬梅走出水云阁。
“这不重要。”
于成海紧跟上去,闭嘴不语。
他知道何事重要,当春来和冬梅离开了茶轩壶,他去了后院,进了书房,磨起墨来。
刘成武,刘成义与张礼,王昆,李坚几人已分开。
刘成武看着拨不开脚的大街。叹道:
“兄弟呀,这大街大巷的,这眼睛都晃绿了,这没头没脑的,咋个寻法呀?”
刘成义驻足朝前望去。
“这样寻找,肯定是不行的。按胡坊主的说法,捉走阁主的人武艺高强,且深夜能入酆都城。这样子的人,绝不会住在酆都城,那高人,多半是住在深山老林,或者是高墙深院里。”
刘成义话一完,刘成武哭丧着脸。“哥啊,那样子的人,我们惹得起吗?”
“废话。”刘成武瞪了一眼刘成义,言道:“凭我们两个,谁都惹不起。”
刘成义深有同感,却未搭话,刘成武继续言道:“兄弟,我们从军五年了,啥也没捞着。哥,没啥大本事,不说建功立业,做什么大英雄,可也不想这样碌碌无为的活着。说句实在话,阁主把我们从军营弄出来,这些天的日子虽说凶险万分,哥却觉得活出了一丝血气。与他们这些人一起,哥就算是出了意外。哥,觉得日子还是得这样过,才有劲头。”
刘成义仍是深有同感,点头道:“哥,我没说不找阁主,也没害怕。和他们在一起,真的不一样,阁主被抓,我也是着急的。他们教我们本事,又不把我们当外人,我晓得的。再说了,兰大人千叮万嘱,让我们保护好自己,只让我们寻人,又不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哥,我都晓得的。但我们这样找阁主,无异如大海捞针,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得换个方向,找寻阁主呢?”
刘成武点头,道:“义子,你说得对。这事应与酆都城的重要人物有关,我们是得换个位置了,这大街上,肯定是找不到人。走,我们去那些大门大户遛达遛达,看能不能探得一些消息。”
“走。”
刘成义,刘成武相视一笑。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