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郑元海赶紧率所有人又跪下了,“不知道公主和驸马前来,未曾远迎还得罪了两位,请恕末将不知之罪。”
南霜倒也不卑不亢,“我就是一个校尉,可是我家驸马是大人,看来郑将军极为反感锦衣卫,都不听理由直接就不见,想必平日里也是因为脾气耿直得罪了不少人,我们三人前来就是查找证据和原因,不是要治谁的罪,我们没有这个权利,但我们可以将真相直达天听,由皇上裁决。”
郑元海没说话,“不知道几位到末将这军营里能解决什么?”
陆大人再一次拿出了驾帖,“有人上奏本给皇上,说郑元海将军抵抗倭寇不利,而且兵部下发到福建处的费用足以支撑郑将军这个部一年开支,不管是军饷还是粮草,都下发到位,可将军依然败仗不断,而且一直在申请费用,这个就明显的不对了。皇上命本官速来查实,据我们的消息,东瀛人又要进驻福建了,今年不能再吃败仗了郑将军。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和本官讲,本官会如实的禀明皇上,如若是将军贪墨,也同样会依法处置。不知道本官的话,郑将军可明白?”
郑元海一听就急了,站了起来面向陆大人就说:“我郑元海带兵多年,一直在福建沿海抗击倭寇进犯,这么多年下来,我们的费用明显的不足,而且一直都有上报给陈文祖总督,可是这么多年也一直得不到解决。兵将们有的时候甚至还会饿肚子,我们连基本生活都有问题,拿什么打仗?”
陆大人就知道,然后说:“如果将军有不满或是疑虑,应该直接向兵部反映,而不是报给福建总督陈文祖,难道兵部也一直装聋作哑吗?”
郑元海当着底下的将士也不怕难堪了,“我们有难处报给兵部过,可是他们给的回复就是,就这么多,多了没有,还说了,朝廷也有难处。你还让我如何的解决,难道我要越级直达天听吗?我还真没这个本事,末将就是一个打仗的,我就知道得首先让我的兵吃饱了肚子,有船有武器,这样才能打的过东瀛人。我这里还有没发出去的请求增加费用的折子,没递上去就被退回来了,总督大人说我这是对朝廷不满,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就是这样,我们用最破旧的战舰一直在坚持,火器根本得不到满足,让我们拿什么和东瀛人打?要是让我诉苦,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给我们必备的条件,打击东瀛人根本不是问题。”
陆大人看着郑元海,发现他说到最后都已经哽咽了,这才说:“将军,让我的校尉查看你的账目有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随时配合。”
陆大人一挥手,“高升,随郑将军的人去取账目,然后我和郑将军还有事聊,一定要查实证据,我稍后去找你。”
“卑职马上就去办。”
等高升离开了,郑元海才说:“刚才末将多有得罪,听你们是锦衣卫我就不想见,天天查这个查那个,可我也知道,这样的确是不好,但只要公主和驸马能将我们的情况反映上去,我就算是战死杀场也无怨。现在正式的给两位赔罪,请公主降罪于我。”
南霜也站了起来,“我的身份不少,但现在随大人前来,就是个校尉,刚才亮明身份也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休渔期马上就要到了,听说高桥二也要带人再次回到福建,我们也是想尽快解决郑将军的困难,让我大明的兵将在战时不再白白牺牲。刚才南霜的态度也欠妥,请郑将军不要在意。”
这段话把郑元海说给懵了,这是公主吗?锦衣卫的校尉?怎么感觉和自己认为的不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