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刑部尚书去盯着清点贪墨的银两,陆世迁父子在齐府边走边看,“爹,银两据保守估计也要在二百万两以上,别小看了这个密室,银子都是直接堆放的,远比放在箱子里要省地方,这些银两真的是为自己贪的吗?如果是为自己,我还真不相信,他一个户部尚书,俸禄可观,就算是全家都享受这些银子,几辈子也花不完。如果还有别人的,为什么都放在这里?齐远路和萧严明的情况不同,古董字画珠宝玉器一样没有,只有银子,看来也知道银子才是最保值的东西。感觉这个案子和以前的案子都有不同,一环扣一环,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人牵涉其中。”
陆世迁看着儿子,“你的意思是还有更大官或是说像锦妃那样的事?”
陆大人马上就否认了,“不是,应该和篡位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贪墨,除了要钱,什么都不重要。据我的推测,如果不是这次南方受灾的情况严重,恐怕齐尚书也不会自行寻短。爹您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南方哪怕是有洪水灾害,也没有今年这么严重,一个州府县衙扒出来一些,十几年间也有不少,何况还有别的,户部可是掌握着我大明所有开支的衙门。说白了,户部就是皇上的钱袋子,现在钱袋子破的全是洞,原来满满的一袋子,现在恐怕也只下个底儿了。而且我还认为,这些钱远远不止是露出去被贪墨的全部,要知道我大明还是国力强盛的,何止是二百万两左右。这个不可能,肯定还有我们没查到的。”
“你说的对,要是按你分析的,所有的支出款项如果都能从中吃力,那么可真是不只是二百万两了,尤其是税赋还有军饷,其中包括的更全面,如果要查,那满京城的所有机构都要查一遍,这个就大了。目前户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其他地方的情况或许和户部也差不多。这是在掏空皇上的钱袋子满足一己私欲。就是不知道这个案子要涉及多少个部门和人员。”
陆大人满脸的怒气,“这些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把大明的底子掏空,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脑袋里装的全是水吗?”
这时杨为新过来说:“驸马,指挥使,清点的工作依然在继续,恐怕要到深夜了。下官也实在没想到,齐远路竟然贪墨了这么多的银子。”
陆大人一脸严肃道:“不管清理到什么时候,今夜必须清理完毕。”
这时周俊安从府门外进来,“皇上和太子宣驸马一人进宫。”
陆大人一听就说:“爹,杨尚书,你们二人在此盯着,千万不能出事,周统领,一定要保证齐府的安全。”
随后,陆大人和周俊安骑快马进宫。
杨为新问:“指挥使,这个案子恐怕不是刑部能核查的了的吧?”
陆世迁说的很保守,“等驸马从宫里回来再说,看看皇上和太子殿下是什么想法才能定。目前先办这个,查清了运进宫,剩下的再商量。”
“明白了,刑部绝对配合北镇抚司侦办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