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棣恒点了点头。
“先前,我查到有人在耶律骁的药里做手脚,原本我以为是铁格尔。可现在看来,应该是满金花无疑了。不过,黑蛛毒这种毒极为难寻,就连我师傅那么热衷于医毒的人,手里也不过两瓶。到底又是谁,给耶律骁下的毒呢?”
玉昭阳说着,看向给她胳膊上涂着药水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细致如月下皎皎修竹,虽然只是做着最简单的事情,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据我所知,耶律骁不是一开始就中毒的。前几日血卫查到,他中黑蛛毒,是在入驻山洞几天之后。那么你觉得,在那个山洞里,又是谁最会用毒呢?”棣恒勾了勾唇,似有深意。
玉昭阳的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张长着纯净眸子的脸,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明越?对了,山洞既然塌陷了,那他是否出来了?”
“小侍女,这似乎不是重点吧?”棣恒眯了眯眼,按在玉昭阳伤口的手也不由得重了重,“他既然对山洞里的动静无比熟悉,想要出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身边还有蛇王护着。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人罢了,也值得你这么挂在心上?我怎么没见你担心过我这个主子呢?”
“你要杀了我吗?”玉昭阳疼得“嘶”了一声,她不过是想起来顺便问一句罢了,怎么又惹他生气了?果然,这个男人就是个小心眼儿的。说他阴晴不定,总没有冤枉他。
“要是能将你杀了,倒也轻松了。”棣恒看了玉昭阳一眼,小眼神阴森森的,似乎又有些幽怨。
“你真的想过要杀我?”玉昭阳顿时一脸惊恐。
棣恒抽了抽嘴角,半晌吐出一个字:“蠢。”
玉昭阳横眉冷竖:“你说什么!”
“别乱动。”棣恒压下玉昭阳乱挥动的手,凤眸微眯,威胁道:“还想伤口再裂开?你这伤口深,这几日都不可再有大动作。若让我发现你再乱动,你知道后果,恩?”
“靠!又威胁我!”玉昭阳气的狠狠踹了棣恒一脚。
棣恒将她的脚踝捏在手里,眯了眯眼,“小侍女,长本事了是吧?”
“你真是让我想起了我老爹,他平日里就喜欢管着我,你比他还啰嗦。”玉昭阳傲娇地哼了一声。
棣恒脸色黑了黑,“那你就没想到,为何我会管着你?”
玉昭阳道:“我知道,老子不就是野了些吗?老子生养了这些年,就这脾性,你管也管不住,何必费这个心呢?”
棣恒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放下药水,棣恒凤眸紧盯着玉昭阳的脸,忽然间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将她顺势压在了床上,垂眸俯视着她,道:“小侍女,是不是欠教训了,嗯?”
玉昭阳一看势头不对,目露惊恐,“你、你想做什么?”
棣恒笑了笑,任谁都能看到他眸中的深色。
“我想做什么,我能想做什么?小侍女这么野,自然需要主人来调教你一下才行,你说是吗?”
调教?为什么这个词听起来这么邪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