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似乎悄悄地过去,橘黄色的暖阳照了进来,整个房间里都光亮了起来。秀丽的瓷瓶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精美的光泽。
玉昭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本来打算洗个脸就出去,可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似乎被这厢房里的熏香沾染了气味,香粉的味道浓烈地很。若是这么出去,明摆着就是告诉人家自己刚从楼里出来的。
玉昭阳想着,把云襄里从房间里揪了出来,去了最近的一家裁缝店。
她买了一件烟纱绣红外加白玉金穗的袍子给换了上去,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
这么一身下来,俊秀中透着些许邪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张扬。这样的容貌和气质,无疑最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云襄里看着她在铜镜前自我欣赏,一边肉疼地从袖子里掏出银钱,递给卖家。
“玉昭阳,你这是打算今晚把滦京城的小姑娘都勾搭走不成?回头你别和本公子一起走,本公子不想站在你旁边。”
“那你自己走,老子还嫌你碍事呢!”玉昭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整了整领子。
“那不行,今晚人这么多,若是把你给弄丢了,阿恒可不得把我杀了?”云襄里盯着她的脸,啧啧咂舌,“而且就你顶着这么张扬的脸出去,估计谁看了都觉得欠揍。若是到时候你被人打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公子还能勉强帮帮你。”
“就你?”玉昭阳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记得,当年在船上的时候,你可是被别人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怎么,莫不是这几年勤加练习精进了些,竟然有自信说出帮我的话了?”
云襄里想起不堪回首的旧事,俊脸一红,“自、自然,你别、别小看了我。这几年在北府,我也是上过战场的,在阿恒的手下能过十招呢!再说,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多丢脸啊!咱们以后能不提吗?”
“行,不提就不提。”玉昭阳笑了一声,哥俩好地揽住云襄里的肩,“走,不是要带我去个好地方吗?”
“玩儿的时候才想起我有用是不?”云襄里无语地看向她的脸。
玉昭阳挑了挑眉,邪气地笑道:“你说呢?”
这意思显然就是,你就这点儿用了。
云襄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这女人若不是对他有过恩情,他真想把她给暴打一顿。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这女人跟阿恒实在是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