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悬崖相隔,也不知它现在怎样了?有没有活下来?
棣恒闭着眼睛,看样子颇为享受。
不过若是他知道自家小侍女会把自己地头发跟马联想在一起,脸色就不会那么好了。
“对了棣恒,方才听你和凤嵘的谈话,好像提到一个女人,他的脸色就变了,莫不是还有何由原吗?”
“怎么?终于忍不住问了?”棣恒挑了挑眉。
“我就是好奇,不成吗?”玉昭阳手指一顿,一脸理所当然道。
棣恒低低笑了一声,道:“你还说自己这些年混迹江湖的。这般风靡江湖的花边消息都不知道。”
“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外游历,可那都是做的正事,哪有功夫坐下来听这种消息?”
棣恒吹了吹茶,道:“这些反正也都是些人尽皆知的消息,说给你听也倒没什么。”
“早在凤嵘襁褓之时,因母亲是扶风颇有地位的贵族,便由长辈和扶风的小公主定下了婚约。在凤嵘十五岁那年,因不想服从长辈的安排,便私自下了山。在经过南楚霞河时,遇见一个晕倒在路边的姑娘,一时心软便带到客栈救了下来。”
“可是不巧的是,这姑娘正是凤嵘最不想遇到的扶风国公主,此番前来圣医族,还真是为了谈论和凤嵘的婚约来的。而被凤嵘救了之后,兑现婚约的心更是愈发坚定。而凤嵘得知对方身份,便没出息地逃了,直到现在还一直躲着。”
玉昭阳眨了眨眼,“为何躲着?莫不是那扶风的公主长相太过丑陋?”
“传闻扶风小公主天姿国色,惊为天人。”
“那是凤嵘已有心仪之人?”
“据我了解,并无。”
“那凤嵘这么躲着人家是怎么回事?”
“他人心思,本侯可猜不到。”
玉昭阳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有大美人喜欢不好,还非得东躲西藏的。等哪日寒了人家姑娘的心,后悔就晚了。”
“情爱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这小侍女开窍的如此慢想必是不懂的。”
棣恒这话,听到玉昭阳的耳中,直觉带着三分的讽意,当即不服气地反击道:“侯爷这快二十都还没大婚的人,似乎更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吧?”
棣恒被说的一噎,随即眯着眼看向玉昭阳,“你这是旁敲侧击地催本侯快点大婚吗?”
玉昭阳道:“我可没那个胆子,侯爷可别冤枉了我。我这是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棣恒伸手将她拉过去,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让她不得不看着她,这才笑着说道:“反正本侯到现在也找不到妻子的人选,不如……你来当如何?”
“这么一来,我们当初定的契约也自然而然地结束,而你也可以重获自由了。”
玉昭阳身子猛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棣恒。
她想从棣恒的眼中看出来些什么,想要窥探出他此时一丝一毫的情绪。
可棣恒的眸底澄明清凉,却又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
“棣恒,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本侯像是在开玩笑吗?”
“难道不是?”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方设法让我点头答应了,然后取笑我痴心妄想什么的,借此报复我方才说你二十还没大婚的事情。你还不知道你吗?”
棣恒眸光微黯,随即扯着嘴角笑了笑,“小侍女,这会儿倒是不傻了。”
玉昭阳哼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我本来就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