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白的脸色早已如黑雾层叠盘踞,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话语好像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
“玉昭阳,你敢骗我!”
玉昭阳这才看向祁辛白,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朗声道:“祁大人,我好像从未说过,我会一直效忠于你吧?而且,你不是也一直不信任我吗?不然,怎么会连这么大的计划都从未向我说起,还放任长盈将我关入笼子里欲下杀手,还要让手下毁了我的脸皮!所以说,咱们谁也别说谁怎样。即便我当真骗了你,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长盈将你关到了笼子里?”祁辛白斜睨向长盈,果真见她面有心虚,当即脸色便阴了下来,挥手便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长盈没料想到祁辛白竟会忽然对她出手,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在盘龙雕镂的柱子上,合着牙齿“噗”地吐出一口血。
“长盈!”
棣恒冷眼看着长盈,眼底弥漫了一层冷寒的雾气,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份情义也就此尽了。若是为了还康王对他的舍命之恩,这些年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可是,龙之逆鳞,触之必死。长盈动谁不好,偏偏要对玉昭阳动手。即便祁辛白饶过她,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哥,你打我做什么!”
祁辛白凶狠地眯了眯眼睛,道:“别用这个称呼恶心我!我说过,如果你再敢动我的人,我会对你不客气!”
“哥,我们相依为命这么些年,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低贱的女人打我!”
话还没说,祁辛白又给了她一巴掌,低 沉的声音如从幽冥里爬出来的恶鬼,听的人汗毛悚立。
“长盈,别忘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人。”
长盈被吓得愣住了,这个时候她真正的感觉到了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胆寒和害怕。
“哥,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嘴,那也不必再要了!”
只见半空寒光一闪,一截舌头飞了出来,血流从长盈口中顿时如汪洋倾溅出来,洒在洁白如雪的白玉地面上。长盈捂着嘴巴,呜呜痛呼地在血流里翻滚,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辛白,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祁辛白嫌恶地拿着手帕擦了擦手,看向前方,“棣恒,就算你没死,也无法再力掀狂澜,更没有可能和我争这天下!如今,这南楚的天下已几近归于我北府军旗之下,就连你的西府短短数月也不过残留一半疆土,你以为就凭如今的你,还有可能和我斗吗?”
棣恒眯着眼睛,神情轻慢,眸底却一片深寒。
“如果,本侯非要跟你争呢?”
祁辛白阴森地笑了一声:“那我只能说,这次恐怕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祁辛白疾呼来蒙面人和一众北府军,“血染朝堂,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