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凤看向宫霆,道:“这么简单的任务,却用了这么久!”
宫霆急急跪下,道:“属下无能!只是元成……”
紫凤道:“无用的人,没必要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
宫霆垂下头,闷声道:“是……”
风顷来到紫凤的对面,寒声道:“曹州的事,都是你计划的?”
紫凤闻言看向风顷,道:“这你可就误会哥哥我了。对于政局,我一向不感兴趣。”
“那是谁?”
“我们阴山除了我能做决策,还有谁可以,你不是很清楚吗?”
风顷顿时握紧拳,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紫凤笑了笑,道:“他的想法,我哪里会知道?只不过,若你真的想知道,不如回去问问他?”
风顷道:“我是不会回去的!至于他怎么想,我也没兴趣知道!”
“是吗?”紫凤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在他身后的玉昭阳,道:“那你师妹的符,你也不想拔了吗?”
风顷猛地抬头,看向紫凤,“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凤道:“如果你答应来阴山见他一面,我可以帮你把那符拔出来。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划算的?”
风顷抿紧了唇,默了一会儿,道:“她体内的符,我会想办法。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紫凤这次倒是没气,淡淡笑道:“中符之人的符,只能由施符者拔出,不然必定会遭受严重反噬,这你不是最清楚吗?”
风顷:……
紫凤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到时候你给不出我想要的答复,那么她的下场,我便不敢保证了。”
说完,他看向仍旧跪着的宫霆,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宫霆连忙爬起来,道:“可是蒙都……”
“不要了。”
说完,紫凤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连带着宫霆也不见了。
玉昭阳而后走到风顷的身边,正要问他什么,却见他正盯着她看,目光冰冷地有些吓人。
玉昭阳往后退了一步,道:“怎、怎么了?”
风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
说完,便和玉昭阳擦肩而过,什么也没再说。
玉昭阳看着风顷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齐焕在下面叫她,道:“玉昭阳,还不下来,在房顶上干嘛呢?”
玉昭阳闻言飞身而下,走到华玥面前,笑道:“蒙都,我们拿下了!”
“是!”华玥激动地笑道:“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齐王了!”
齐焕在华玥和玉昭阳之间来回看了一眼,道:“你们认识?”
玉昭阳:“不认识。”
华玥:“认识。”
齐焕皱着眉,道:“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玉昭阳咳了一声,道:“以前混江湖的时候见过,但不熟,所以也说不上认不认识。”
华玥心知玉昭阳有意隐瞒,于是附和道:“玉姑娘说的没错,见过几面。”
齐焕挑着眉,一脸狐疑道:“真的?”
玉昭阳真诚地点了点头,“这还能骗你不成?”
齐焕撇了撇嘴,也不说信了没信。
“将军你看,天亮了!”
众人转头向天边看去,只见一线金边镶嵌在了层云的边缘,一轮红日从地平线缓缓升起,耀眼的金色将漆黑的天幕一点点穿破。
玉昭阳看着那轮日光,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道:“是啊,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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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丘与蒙都毗邻,不出几日,华玥便率兵继而攻下了陶丘。
玉昭阳连夜带着齐焕回到了安康,即齐王的所在地。
此时的安康并不太平,城外十里早已密布着李晋的军队。若非大江阻隔,又有群山环绕,只怕他们早就攻城而入了。
士兵们看到齐焕,皆是一喜,脸上积压的疲惫也因为蒙都和陶丘的胜利,一扫而光。
齐王早先得了华玥的消息,在营帐中早早便等着了。可惜他身上伤势未愈,只能坐在一张长椅上,不能起身行走。
玉昭阳和风顷跟在齐焕身后,由华玥带领着一路从驻地走到营帐前。
这时,一个面容冷肃的军官正从营帐中走出,和他们打了个照面。见到齐焕,微微一挑眉,敷衍地行了一礼,道:“小王爷。”
齐焕看了他一眼,也没理他,哼了一声便从他身边走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那军官也不在意,悠然地转身走了。
玉昭阳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人谁啊?态度看起来很是嚣张啊。”
华玥道:“他是齐王手下的副将彭程,如今掌管着整个军队的调派,跟小王爷向来不怎么对付。”
玉昭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一个是心高气傲的将领,一个是整日游手好闲的小王爷,自然是相看两厌的。
帐子门帘打开,齐焕匆匆地向里走去,直到走到齐王身前,双眼一热便跪在了地上。
“父亲,儿子来晚了!”
齐王坐在轮椅上,摸了摸齐焕的头,虚弱地笑道:“你这小子,还能回来就不算晚,何必行这么大的礼?”
齐焕抬起头来,道:“我听说您被人重伤了,到底是谁!”
齐王叹了一声,道:“一个刺客。”
齐焕道:“刺客?那父亲可有抓住他?”
齐王摇了摇头,道:“让他跑了。”
“可恶!”齐焕恨恨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得将他给剥皮抽筋了!竟敢伤害我的父王,简直就是找死!”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修养几日也便好了。”
齐王说着,看向齐焕身后,道:“华玥,事情办的不错。多亏了你,我们的军情才能占据上风。”
华玥笑道:“华玥不敢居功,这次能这么快攻破,还是要靠玉姑娘和风公子。”
齐焕紧接着道:“我能进来曹州,也是他们带进来的。”
“哦?”齐王抬头,转而看向玉昭阳和风顷两人,道:“两位看着倒是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