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司道:“送茶也不过眨眼功夫,你完全有可能作案之后,再回到房间里叫茶童进去,这算不得证明。”
书生李瑾道:“我有人证明。昨晚我是叫了平兰姑娘进来侍候的,到早上她发现死者前都在我的房间里。”
上官浩司闻言看向平兰问道:“是这样吗?”
平兰脸色微红,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昨晚大约子时我就去了李公子的房间,直到早上天刚亮我才离开,那时公子也还睡着。”
上官浩司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道:“昨晚你可有醒过?”
平兰想了想道:“应该没有,昨晚我睡的很沉。”
上官浩司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而看向瘦子张辰问道:“你呢?你可有人能够证明昨晚你没有出去过?”
瘦子张辰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道:“没、没有,草民昨天听了曲子就很困,到了房间就睡着了。不过大人您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看就不是凶手啊。我这连刀都拿不稳,怎么能杀的了人呢?”
上官浩司看了他们一会儿,道:“死者的指甲里留下了皮屑,我们判定是因为抓挠凶手而留下的,所以凶手的身上定然还留有抓痕。而在这些人里面,只有你们身上不同部位出现了抓痕,这点你们要如何解释?”
闻言,李瑾很快就反映过来,问道:“大人凭借什么认为凶手在我们这些人中间,而不是跑了?难不成大人认为,凶手杀完人还会留在这里吗?”
上官浩司道:“很简单。大门无人出去,房间的窗户开着,下面却没有留下脚印。种种的一切都说明,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安乐坊里。”
李瑾掀开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道:“既然大人怀疑,那我先说好了。我手臂上这些抓痕都是昨晚平兰抓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她。”
平兰见众人都看向她,不由得脸色又红了。
上官浩司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平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昨天不小心,就抓到了他的手臂。”
上官浩司点了点头,紧接着看向胡雨和张辰道:“你们又是因为什么?”
胡雨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婆子,生气的时候就喜欢挠人,我这手上的抓痕都是她给挠的,现在还疼的很。不信的话,你们也可以随便派人去问她。”
张辰见两人都说了,这才支支吾吾道:“我、那个……大人能不说吗?”
上官浩司眯了眯眼道:“可以,只是你就要跟我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别、别啊!”张辰一听要抓他去大理寺,急忙道:“大人,我就是不太好意思说。昨晚我喝的有点多,看到漂亮的舞女就有些心猿意马,结果刚抱住就被那舞女给打了,这抓痕也是那个舞女给留下的。但我昨天喝的太多,有些不记得是哪个舞女了。”
上官浩司闻言,看向舞女们道:“你们其中谁抓过张辰?”
舞女们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粉装的女孩站了出来。那女孩儿年纪最小,看起来不过十二岁年纪。
“是、是我。”
众人见了都不由得看向张辰,眼中带着鄙视。
这么小的女孩儿都能下手,还是不是人?
张辰也被众人看的脸色燥得慌,眼神更加飘忽。
上官浩司道:“好了,那现在只等胡雨妻子的证词了。阿诚,你去胡雨家里问问话,看是否和他说的一样。”
胡雨看着阿诚离开一脸平静,看起来丝毫不慌。
他看向上官浩司追着问道:“大人要证明证词,草民可以理解。可是大人还是没有说明,为何凶手没走?只是因为下雨就没立即逃走,这个理由大人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上官浩司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仍旧没有想到原由。听胡雨这么说,也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