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阳没有回答,重新躺回到床上,背对着他。
虞南溪看着玉昭阳的背影,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接着,便脚步轻缓地转身出了房门。
虞南溪出了房间,黑衣侍卫已然等在那里。
“消息都封锁了吗?”
黑衣侍卫道:“主子放心,您今日出城的所有消息都被抹去,不会有人能查的出来。”
“再核查一遍,务必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她的迹象。尤其……是宫里的。”
“主子是说……陛下?”
虞南溪眯了眯眼,“无论是谁。”
“是,属下这就去办!”
而与此同时,棣恒的房间里却如同吹着暴雪的极地冰川,在里面站着的众多随从和属下都被这气氛压的的连声音都不敢出。
“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了,人呢!”
血卫忍着身体的颤抖道:“我们还在找,只是……”
棣恒沉眸抬起道:“本侯不想听解释。”
血卫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们顺着侯爷说的那片山庄搜索,确实在山后的树林中发现了女人的脚印。对比之后,发现那脚印跟玉姑娘的很像。但是脚印到了半坡就消失了,似乎……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棣恒冷声道:“去查昨天午后出入帝京的记录,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放过。”
血卫顿时如蒙大赦道:“是,属下立即去查!”
棣恒接着看向血卫问道:“查到那片山庄是谁的地盘了吗?”
血卫答:“属下无能,至今没有查到那片山庄的所属。”
棣恒很明显脸色愈发阴沉了,浑身的冷气简直能把人给冻死。
“继续查,再查不到你们就自行了断吧。”
“是,属下明白!”血卫心脏狂跳,只觉得在玉姑娘面前的侯爷,和在他们面前的侯爷根本就是两个人!
如果要形容,那就是一个神仙,一个罗刹。
血卫们不禁心中哀嚎,玉姑娘快回来管管我们家侯爷吧!
血卫走后,棣恒呆呆地抚摸着手中的玉镯,有些后悔昨天跟她吵架。
明明知道虞南溪在她心中的地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她可能不爱听,可他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这时,云襄里,齐焕和明越推门前后脚走了进来。
云襄里皱着眉问道:“人还没有找到?”
棣恒沉闷着声音道:“嗯。”
齐焕一腔气愤道:“你当时都追出去了,这都没找到,未免也太没用了吧?还说什么会保护好她,我看就是吹牛。”
棣恒闻言幽幽地看向齐焕,吓得后者立即勾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立即闭上了嘴。
云襄里道:“阿恒,你也先别着急。现在没有消息,或者就是最好的消息。而且你想啊,玉昭阳那女人可是吃不得亏的,而且她人精的很,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棣恒听到这话,脸色却并未见好。
明越垂眸想道:“依着姐姐的功法,一般人应该不是她的对手才是啊。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姐姐给劫持走了?”
齐焕道:“这帝京里卧虎藏龙的,什么人没有。不过他们既然针对那女人,那必然是有什么目的的。可玉昭阳刚来帝京也不认识谁啊,谁会专门挑她这么个小透明下手?”
闻言,棣恒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刷的抬起了眼眸。
他立即叫来了两个血卫,吩咐道:“你们去查一下,这几日宫里有没有什么人出入。记住,要暗中调查,决不能走漏什么风声。”
云襄里和明越都尚未不知道玉昭阳在东阳的另外一层身份,可是棣恒却心里明白。
若真有什么人是针对她的,那么只能说明一点,那些人针对的并非眼下的这个玉昭阳,而是那个曾经风华帝都的瑞阳公主。
齐焕似乎也想到了这里,眉心忽然皱了皱。
他心里清楚,如果玉昭阳的真实身份真被什么人给察觉了,那么将会有无数的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毕竟,当年牵扯在端侯府案子里的人,数都数不清了。
不一会儿,府里的侍卫敲了敲门,顶着巨大的压力道:“侯、侯爷,采莲公主来了,说是给您带了点礼物,您、你要见吗?”
齐焕一听,立即嘲讽道:“哟,翼北侯艳福不浅啊,某些傻女人刚消失,就有桃花送上门来了。”
棣恒没心情再理他,冷声道:“不见,打发回去。”
侍卫冒着冷汗道:“可是侯爷,采莲公主说想跟您谈一下两日后的登基大典,您真的、不过去吗?”
棣恒脸色愈发的阴冷,道:“要本侯重复第二遍?”
云襄里看了眼那倒霉孩子道:“没看你家侯爷正烦着的吗?什么登基大典什么公主的,跟你家侯爷有毛关系?还不快利落地滚去拒绝了。”
“是、是。”侍卫不敢再说什么,立马跑了出去。